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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柏颢谦的额头了十几针,还出现轻微脑震的现像。

 碍于当地简陋的医疗设备,更详细的密检查还是得回台湾才能做,于是瀚特和医疗专机火速从台湾飞来,严叙雅和柏颢谦一起回台湾,留下瀚特接手处理后绩事务。

 一抵达台湾,柏颢谦马上被安排住进医院,做一连串密的检查。

 还好除了额头的伤比较严重和因伤口发炎感染导致发烧外,他并无大碍。

 严叙雅看着躺在大上沉睡的男人,想起他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不由得感到心痛与疑惑。

 他为什么要救她?

 因为她是他最重要的秘书?抑或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心思盘旋在这个疑问上头,她不自觉的摸着他的黑发,随即发现徘徊在掌心、指尖间的松软手感。

 少了造型发胶,那一头柔软的头发成为这全身刚强的男人身上唯一一处柔软。

 在她的心绪起伏之际,沉睡中的男人轻唔一声,接着缓缓睁开微涩的双眼,攗起浓眉,环视了一下周遭环境。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严叙雅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后,忧心的说:“你还在发烧,应该叫周医生再过来一趟。”

 眼底映入她关切的眼神,思绪渐渐清明,柏颢谦嗓音沙哑的开口,“不用,我要喝水。”

 或许是因为额头的伤让他睡得不好,他锐利的双眸有几丝血丝,模样憔障。

 泰然自若的面对他冰冷的酷脸,她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到厨房帮他倒了一杯加了运动饮料的温开水。

 他一向讨厌医院,做完一连串检查后,不顾医生要他留院观察的要求,坚持出院。

 医生当然不可能放他出院,但是他的固执也不容小觑,在双方僵持着不肯让步的状况下,她只好请出柏家的家庭医生周荣诚出面斡旋。

 在周医生的背书保证下,医生才点头答应他出院。

 目光追随着严叙雅窈窕的背影移动,直到看不见,柏颢谦起身下,去厕所解决生理需求。

 看着镜中过分疲惫的面容,他打开水龙头,捧起温热的水,想要洗去一脸狼狈。

 不料这个动作不小心碰到伤口,他痛得低嘶一声,脚步踉跄了一下,高大的身躯因此撞倒了浴室内的置物架,发出极大的声响。

 严叙雅正端着水杯走进房间,听到从浴室发出的巨大声音,马上放下杯子,冲上前查看。

 一进浴室,她看见他一手撑着额头,一脸不适的坐在浴白边缘。

 “有没有怎样?怎么不好好的躺着休息呢?”她急忙蹲在他的身前,慌张的问。

 “我只是想洗把脸。”柏颢谦低咒一声,不敢相信自己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看他光luo着上身,刚硬的脸上残留着水珠,伤口的纱布已了,她心疼的说:“你想洗脸,可以叫我帮忙啊!还发着烧,起来也不知道穿件衣服,连伤口也…”

 “严秘书什么时候变成爱碎碎念的老太婆了?”他忍不住抱怨,靠在她白的颈间,取她身上令他舒心的香味,感觉痛意减轻了许多。

 “你啊!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扶你起来,伤口沾了水,要快点处理。”她没好气的说。

 “你好香,我想一直赖在你身上。”火热的薄紧贴着她的耳朵,骨节分明的厚实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厚!这男人连病了都不安分。严叙雅娇瞪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知道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热烫的薄由她软的耳垂往下移动,来到她如玉般的颈项。

 熟悉的燥热悄悄的被挑起,她闪躲着。

 “哎呀!人家又不…不是这个…呃啊…”

 他灵活的舌彷佛带着炽火,在他刻意的、轻啃下,迸出人的火花,无情的折磨着她。

 “先不要…先帮你处理伤口…”她挣扎着,却不小心撞到了他额头上的伤。

 他闷哼一声,终于停止对她的攻势,脸色铁青的直瞅着她。

 她可不吃他那一套,检查他的伤口是否有裂开,无所畏惧的站起身,“你活该。”

 “真没良心。”他咕哝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走回房间。

 一般人看到他拉下脸,哪一个不是害怕畏惧、诚惶诚恐?只有她,跟在他身边久了,胆子也愈练愈大,一点也不把他的威怒看在眼里。

 看他终于肯配合,她暗暗松了口气。

 这男人平时是一副都会精英的模样,没想到生病时耍起无赖、搞起固执,这么让人吃不消。

 柏颢谦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水杯,心情不悦的仰头猛灌,喝得太急,水沿着嘴角下,他也不理,直接用手背抹去。

 数滴水珠沿着他刚毅的下巴,滑过厚实的膛,折人的光彩,那模样感得要命。

 严叙雅相信,他若是去拍矿泉水广告,销售量一定破纪录。

 她因为眼前这一幕而脸红心跳,活像是个饥渴许久的大女,直盯着男人壮结实的**。

 勉为其难的别开视线,她赶紧走向原木制成的置物柜,拿出摆放在里面的医药箱。

 干渴的喉咙受到水的滋润,不适感减轻许多,柏颢谦佣懒的坐在沙发上,闭起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中惹人遐想。

 突然,身边传来些微动静,他微微睁开双眼,发现她拿着医药箱,坐在他身边。

 “转过来,我帮你换药。”严叙雅轻轻扳过他的脸,那短短的胡碴扎得她软的手心一阵发,心跳怦动不已。

 意识到这一点,她喑暗的叹了口气。

 严叙雅啊严叙雅,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居然为他疯狂到连他的胡碴也没办法抗拒。

 不知道她内心的懊恼,柏颢谦深深的凝望着她温柔的神色,柔声说道:“严秘书,你如果天天都对我这么温柔,那该有多好。”

 她没好气的瞋瞪他一眼,“我对你很不温柔吗?”

 他煞有介事的点头如捣蒜,“有时还很凶。”

 “那是因为你有时真的很过分。”关于他对她恶劣的行径,她绝对可以轻易的挑出一箩筐。

 “我哪里过分?”他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竟是这样可恶。

 “你的恶劣罄竹难言。”

 一旦细数他的罪状,她过分爱恋他的心便无所遁形;一旦让他知道她的心,她便再也没有尊严可言。

 快手快脚的帮他换好药,再强他吃下退烧药,严叙雅起身,打算要离开。

 他拉住她的手,嗓音低哑感的祈求,“或许我的恶劣罄竹难言,但…别走…陪我…”

 一听到他那样的声音,她完全没辙了,再次坐下,忧心的问:“不舒服吗?”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探着温度。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侧枕在她的大腿上,单手环着她纤细的肢,低声呢喃,“我只是希望你陪我。”

 他霸气又依恋的举止,轻易的起她对他的心疼。

 “你就吃定我了。”她不甘心的嘟囔,却任由他赖在她的大腿上。

 可能是吃下退烧药的关系,柏颢谦没有回答,鼻息渐渐变得匀长。

 感觉他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衫,煨热她的肌肤,严叙雅轻轻抚着他浓密柔软的黑发,往后靠在柔软的沙发椅背上,情绪十分复杂。

 原本想在回台湾后离开他,没想到他为了保护她而受伤,让她不自觉的想要照顾他,怜惜他的心思盈怀。

 她不想离开他,也舍不得离开他…

 严叙雅轻叹一口气,任由混乱的思绪将她淹没。

 ◎◎◎

 柏颢谦在微亮的晨光中醒来,一向习惯少眠的他,经过一整夜的深层睡眠,感到精神焕发。

 完全清醒后,他拿起遥控器,按下舒眠的按钮,让落地窗自动调节光线。

 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他不希望晨光吵醒沉睡中的严叙雅。

 借着室内被调节成柔和的光线,柏颢谦的视线回到她沉静的娇美睡颜上,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三年多前初见她的那一刻。

 那一年是他初进公司的第一年,为了尽快熟悉公司的运作方式,他知道自己必须找一个能干聪明的秘书。

 他第一眼就看上严叙雅,虽然她并不是最优秀、条件最好的应征者,但他还是选中她,把她留在身边。

 这些年,她不负他所望,成为他的得力助手…与伴,陪着他一起打拚,让冷情的他不得不在心里为她留下一个位置。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是经由这次的意外,他渐渐的体悟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只是上司和下属,不只是足彼此望的男人与女人,他竟然渴望与她发展更深一层的关系…

 思绪来到这里,他赫然惊觉,与她发展更深一层的关系代表着她的秘书与伴的双重身分已经足不了他,他希望她能成为他永远的伴侣。

 一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柏颢谦的心不由得一颤。

 伴侣、子…谁会料想得到,把工作、事业当重心的工作狂,竟然也会有想成家的一天。

 当这个念头在心中泛滥时,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眷恋不已的用长指滑过她长长的睫、小巧的鼻尖,以及软瓣,重温她柔美的脸部线条。

 严叙雅被他扰人的行为吵醒,“唔…好麻。”

 为了让他好好的睡,她不敢移动被他当枕头躺的双腿,一整夜下来,血循环变差的双腿酸麻不已。

 脚一挪动,酸、麻、痛、的感觉迅速由脚底板窜起,让她整个人清醒过来。

 眼看她整张小脸微皱,柏颢谦单膝跪地,心疼的抬起她的腿,轻轻的捏着。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边替她按摩,边抬头看着她。

 “唔…没…没有,你别碰我,我等一下就好了…哎呀!你轻一点啦!”

 不舒服的感觉更明显,严叙雅想推开他的大手,制止他的动作,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坚持。

 “要让血循环,才会好得快一点。”他不为所动,继续加重手上按摩的力道。

 “可是…真的好麻又好痛。”她楚楚可怜的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停止按摩。

 她轻轻吁了口气,双脚酸麻的感觉舒缓了许多。

 “你…你怎么…”

 “谁教你要叫得那么引人遐想?!”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都是她的错。

 粉脸瞬间爆红,她又羞又窘的瞪了他一眼,“我…我哪有?!”

 “不管,你要负责。”抓住她软的小手,他耍着无赖,坚持要她负责。

 “你…你还在发烧。”

 他的额头贴靠着她的,“我退烧了,不信,你试试。”

 感觉他额头的温度确实比昨天降下许多,她安心了,但是因为他过分靠近,直的鼻子轻轻磨蹭着她小巧的鼻头,将他刚的男气息灌入她的呼吸之间,气息融的亲密让她整个人变得不自在。

 “你…别…”

 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柏颢谦堵住她的,将她的话全含进嘴里。

 他已经好久没有搂着她、吻着她、感受她身上柔软甜蜜的气息,这一刻,他只想抱紧她,亲吻她,永远不放开。

 没有往日吻得令人发疼的雾气力道,这个吻格外温柔,轻易的勾挑起她的渴望。

 她忘了坚持,情不自的闭上双眼,感觉他炽热的薄往下,沿着她优美的颈项轻轻吻,引发她无法自制的轻颤。

 “唔…”

 他的吻有如火焰,轻而易举便点燃藏在感身躯内的热情。

 “我们去上。”他拦抱起她,大步走向铺。

 严叙雅眼底的蒙骤然消退,思绪由情中清醒过来,惊慌的嚷道:“你…你额头上还有伤,快放我下来。”

 “这只是一点小伤,我可没那么娇贵。”柏颢谦不以为意,淡淡的说。

 他把她轻轻的放在他那张柔软的大上,着的凝望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双、衣衫半luo的娇态。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美…”

 大手抚过她因为情而烫红的粉脸,往下游移,滑过她润的肩膀,仅是这么看着她,他便血脉债张。

 虽然不是第一次得到他的赞美,但是严叙雅柔的脸蛋羞得通红,不敢直视他彷佛会将人灼烧的深邃眼眸。

 看着娇羞可人的她,柏颢谦再也隐忍不住,掉身上的衣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光她身上的束缚。

 她心知肚明,此刻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接下来想做的事。

 而她,不想抗拒。

 这个想法才闪过她的脑海,他结实的躯体便轻轻的覆在她身上,两人的重量陷进柔软的垫中。

 …

 在她的身上,柏颢谦贴着她的额头,重重的息。

 她的呼吸同样紊乱,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榨干,说不出话。

 在狂野的爱过后,空气里充斥着腥甜的气味。

 等彼此的呼吸平复许多后,柏颢谦翻身,侧躺在她的身边,一把将娇小的她揽进怀里。

 他的动作十分自然,就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高过后,一起分享结合后的亲密。

 严叙雅贴靠着他壮火热的口,累到不想动。

 “睡着了吗?”他眷恋的抚着她圆润滑腻的眉头,佣懒的开口。

 没听到她的回答,他以为她累了,于是拉起薄被,覆盖她光luo的娇躯,然后起身下,到浴室冲洗。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一夜没睡好,又和他做了烈运动的严叙雅,不敌睡神的呼唤,很快的沉入黑甜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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