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生辰
　　第四十四章

　生辰

　柳墨归觉得，她好像有些明白花楼的意思了——这碗面论味道，虽然不难吃，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吃，所以先前她问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地回答说“面糊了，盐也没放”可是因为这碗面是她为了他亲手做的，所以他很喜欢、觉得很好吃。

　小姑娘的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夕阳映红了的，带着暖意的红晕一点一点晕染开来，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眨了眨，随即很快就笑得弯了起来：

　“花楼高兴，那我也很高兴的！”

　花楼笑，了小姑娘的脑袋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腿上被什么东西蹭了蹭，忍不住微微一愣，伸出手去摸了摸——金属特有的光华和凉意就这么从掌心一点一点传来，花楼脸上的笑意更浓：

　“阿甘也是来为我过生辰的吗？谢谢你。”

　原本蹭着花楼腿的阿甘闻言，好像一下子就害羞了起来，用力地蹭了蹭花楼的，而后一下子就蹭蹭蹭地跑到了柳墨归的身后，整张“脸”都贴在了柳墨归的背上，却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从小姑娘身后探出小半个身子来，偷偷地去看花楼。

　柳墨归被阿甘蹭得，索把阿甘从自己背后拉出来一把抱在怀里，伸手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身子，瞪大了一双杏眼：“阿甘，你害羞什么？花楼是我的，不准跟我抢，听到没有！”

　阿甘似乎是愣了一愣，终于没心思再去看花楼了，赶紧用圆滚滚的身子一下一下蹭着柳墨归，的都是讨好…小姑娘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用脸贴着阿甘泛着金属凉意的身子蹭了蹭，歪过头来看笑意温柔的花楼：

　“阿甘也是我的，就、就算是花楼，也不准跟我抢！”

　花楼哑然失笑，却是好脾气地点了点头：“嗯，都是阿墨的。”

　小姑娘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更红了，有些犹豫地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阿甘，又抬头看了看身边笑意温柔、眉眼清隽的花楼，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一样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好一会儿才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怀里的阿甘，略略松了手，拉着花楼的手按到阿甘圆滚滚的身子上：

　“不过，如果是花楼的话，可以把阿甘分一半给你…”

　小姑娘说着，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舍得，咬着赶紧补充道：“只有一半哦！就算是这样，阿甘最喜欢的人肯定还是只有我一个！”

　小姑娘这样明明不舍得，却还是愿意把最心爱的东西分自己一半的模样，让花楼整颗心都软得几乎要化了，倾过身将小姑娘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声音温柔，却好像是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是，阿甘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小姑娘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仰起脸在花楼脸上“啾”地一声留下了一个响亮的吻，一双眼睛笑得几乎完成了月牙：“花楼真好！那我也是花楼的呢！”

　花楼摇着头，笑得半是无奈半是甜蜜。

　…

　那碗长寿面最后是花楼和柳墨归一人一口一起吃完了的，虽然花楼觉得“很好吃”不过很显然小姑娘对自己的水平也清楚得不得了，不舍得“委屈”了花楼，干脆就凑了过去，就着他的手和筷子替他分担了一半——反正，她的心意花楼明白了，那就够了！

　两人吃过饭后手牵着手到街上逛了一圈算作是散步消化，而后踏着月一起不紧不慢地回了百花楼，各自洗澡——柳墨归现在学乖了，知道花楼因为心疼自己常常忍得难受，再也不嚷着非要和他一起洗澡了，总是乖乖巧巧地一个人躲到屏风后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才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去喊花楼洗澡。

　花楼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小姑娘正坐在窗口给自己擦头发。她的头发很长，披散在肩头时，乌黑的头发总是衬得她的肤更白——花楼看不见她的模样，却总是很喜欢她的头发，手感格外的好，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他甚至觉得…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小姑娘的长发那种柔软却又带着韧的感觉，就像是她自己本身的子一样。

　花楼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发梢还在淅淅沥沥地滴着水——柳墨归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珠一转，小跑着过来拉了花楼到边，伸手就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然后花楼就只觉得有一条干巾当头罩了下来。

　“花楼，花楼，我给你擦头发吧好不好！”

　嘴上还问着好不好，小姑娘手上却已经是毫不含糊地用巾裹着花楼的头发擦了起来——花楼笑了笑，心知她是因为自己过生辰而努力“讨好”自己呢，也不拒绝，笑着任由她在自己头上折腾。

　柳墨归觉得，其实花楼的头发摸起来也很舒服，比自己的稍稍要硬一些，但又不扎手，很长很韧…摸起来好像有一种很特别的温柔，就像是他自己一样。小姑娘以前从来没有替别人擦过头发，起初还有些笨手笨脚的，但好在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地放轻了动作，始终都专注而轻柔，倒也没有扯到头发。

　柳墨归一直都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这一回却是难得的耐心，一点一点地将花楼的头发擦干，擦到最后，甚至手上还带了些微暖的内力，将头发一点一点小心地“烘干”好半天，才终于是彻底结束，长长地出了口气，把巾放到一边，大功告成一般拍了拍手：“好了！”

　“谢谢阿墨。”花楼笑，手里却是忽然又被进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地用手指一点一点仔细地摸了起来——这是…

　“唔…就是之前说好了你生辰的时候要送给你的，我、我已经尽量了，但还是很难看，不过你自己刚才也说了，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的，所以不准嫌弃的！”

　小姑娘瞪大了一双杏眼，鼓着腮帮子很是紧张地盯着花楼的手，眼睛一眨都不肯眨。

　花楼的手指一点一点摸过手里的荷包，就如小姑娘自己所说，绣得并不好看，针脚很糙，上面绣的图案也像是模模糊糊的一团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花楼摸着手里的荷包，迟迟没有说话，柳墨归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却还是硬要仰着头做出脸强势的模样：

　“我很讲道理的，我做得很难看，所以不会硬着你平时用的，你只要收起来就好了，不准嫌弃，听到没有！”

　“确实…做得不好看，平里不能用的。”花楼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手腕上却立时就是一痛，随即掌心一空——小姑娘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行，低头就抓着他的手腕愤愤地咬了一口，一把走了他手里的荷包，揣进自己怀里，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转过身去。

　花楼摸着手腕上那两个尖尖的小虎牙的印子，心头一阵好笑，倾过身去拉住气得想要直接走人的小姑娘，手上微微用力，就将她拉得向后一个踉跄，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阿墨…”

　“你喊谁？”小姑娘气鼓鼓地挣扎着，“我没听到！”

　“阿墨…”花楼哭笑不得，手上又加大了些力道，将小姑娘固定在自己的怀里，握住她的手腕，又将荷包拿了回来，柔声道，“平里不能用，不是因为不好看，是因为阿墨这么辛苦为我做的，我不舍得用，也不舍得给别人看见。”

　“哎？”柳墨归一愣，一下子忘了生气和挣扎。

　花楼顺势又拉了她一把，让小姑娘坐在了自己腿上，柳墨归习惯性地蹭了蹭，在花楼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好，然后就听见男人温柔的嗓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

　“阿墨，我不嫌弃，阿墨绣得不好看，但是我很喜欢。”

　小姑娘的腮帮子终于不鼓了，抿着偷偷地笑：“那、那你会一直带着它吗？”——她做这个，本来不就是为了想送一个可以让花楼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的礼物吗？就像他上次送她手镯一样。

　花楼笑着点头：“会的。”

　小姑娘的气一下子全消了，伸手抱着花楼的，小脸贴在他口蹭了蹭，仰起脸来看他：“花楼，花楼，那我今天是不是很乖？你的生辰过得高不高兴？”

　——语气里的都是期待和求表扬求夸奖的娇憨，让花楼哑然失笑，难得有些“不温柔”地伸手了小姑娘的一头长发，笑声清朗：

　“嗯，阿墨很乖，我很高兴，谢谢阿墨。”

　小姑娘一下子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伸手晃了晃他的衣袖：“其实还有最后一个礼物的！花楼，你是不是最喜欢我了？”

　花楼的手微微一顿，脸上染上了几分无奈，却还是坦诚地点了点头，然后立时就听见小姑娘清清脆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

　“你最喜欢我，那我把自己送给你吧！我今天会很乖很乖，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

　——怎么会不好呢？花楼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柔软得要化了，摸索着捧起了小姑娘的脸，低头就吻了上去，手上微微用力，一下子就翻过身将小姑娘到了上。

　“唔…那、那个姿势…”柳墨归挣扎着要去拿枕头下的小册子，却被花楼按住了手腕，男人素来温柔的嗓音如今却是带着夜晚特有的低沉沙哑：

　“阿墨，你刚才说了，今晚都听我的…要说话算话。”

　“那、那好吧，”小姑娘已然有些不太清醒了，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我很乖的！说话一定算数！”

　花楼笑，一点一点继续加深着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反攻？【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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