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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九章 做不成情人
  羲和背对着青华用清水洗了把脸,道:“寤桦,将外衣披上,要么就躺回被窝里去。睍莼璩晓”

 青华角的弧度深了些,道:“我等你等得辛苦。”

 “凤以寻不让人安心。”羲和走过来,爬上榻,起被窝就躺下,将青华也拉了进来,睡在青华的臂弯里,安心暖暖地笑,“莫不是你还等我等得一夜未睡?”

 青华道:“我躺着仔细一点,能听见你们在隔壁说话。攴”

 羲和闻言有些尴尬,故作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道:“凤以寻学会一些事情往后定是有需要的,唔寤桦,睡觉。明早要晚起,我不起你就不起。”

 “好。”青华答应得干脆。旋即一翻身就过来将羲和进身下。

 “喂…唔…妃”

 “乖,反正明天晚起。”

 “嗯你坏…”

 帘内窸窸窣窣,室内气氛霎时暧昧了起来。不一会儿,灯火摇曳着熄灭了,榻轻微地晃动了起来,伴随着男人低低的息和女子娇媚的轻

 这头凤以寻就没那么难以入眠了,费力将鼻血止住了,脑海中那些旎的画面被赶出去了,她躺在榻上从来没有这样感过,一下就听见了隔壁她父亲母亲传来的那种声音,霎时好不容易赶出去的画面又回来了,让她鼻息翻腾不休。

 连看佛经都没有用了。

 凤以寻被彻底地洗脑了。

 后来天将将一亮,凤以寻拿两只棉花团儿堵住鼻孔,就精神不济地出了屋门。彼时羲和还在睡,她将将一走到园子门口,青华便披着外衣,开门站在了回廊上,带着惺忪的睡意问:“上哪儿去?”

 凤以寻扭头,无比幽怨,道:“我去找玚珏说清楚。天色尚早,父亲还是快回房陪母亲睡罢。”

 青华不忘提醒道:“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

 天色确实很早,玚珏还在上的时候,凤以寻就已经摸进了他的房,在他前等着他醒来。玚珏这个人比较警醒,早在凤以寻进来的时候便醒了,若不是晓得是凤以寻,恐脚一踏进屋的那一刻她就被玚珏给扔出去了。

 玚珏一向这样对待妖界那些开放得想与他春风一度的妖女们。

 凤以寻趴在前,玚珏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便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凤以寻看着他白皙且俊朗的面,细细端详了一番,低声咕哝:“长得好是好,但是我和你做不出那样的事,可怎么好…”

 其实凤以寻心底里,觉得玚珏也还是不错的。就拿他等了自己那么多年来说,又不像云烬那样近别的女,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可她母亲说了,要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会很想和玚珏做那样男女之间的事,但现在没有那种渴望,说明她对玚珏就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想着想着,凤以寻就悄悄玚珏的锦被,朝他的腹部以下看去。

 (二)

 那种带着疑惑的赤【蟹】的眼神,落在玚珏的那个地方,险些让玚珏呼吸不稳了他装睡的秘密。

 凤以寻看见玚珏那里没什么精神,丝毫不像本子里描述的有多么壮坚【蟹】,这样怎么能让女子舒服呢。

 犹豫了一下下,凤以寻一手捏着鼻子以免突然再迸出鼻血,另一只手探进了玚珏的被窝,往玚珏腹下伸去。

 玚珏的第一反应就是,凤以寻她吃错药了…

 凤以寻在他腹下左探探右探探,终于不确定地摸到了一个软软哒哒的东西,在手中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太用心在手里的手感上,以至于没有听见玚珏低低的气声。凤以寻确定手里的东西就是书里写的男子们身下用来愉悦女子身体的东西,不由有些挫败,道:“怎么这么小?”

 怎么这么小…这句话成功地刺了玚珏。

 不等凤以寻反应,突然手臂被一股大力拽住,整个身体朝榻一歪,天旋地转,而后人就已经躺在了榻上,被玚珏着。

 被窝里有着玚珏独有的气息和暖意。

 玚珏只着了睡觉才穿的锦衣,一头长发未束显得有些凌乱,自他两边侧脸滑落下来,整个形容看起来十分漂亮柔美。面对怔愣的凤以寻,玚珏眯着眼睛问:“大清早的你在干什么?”

 凤以寻闷了闷,道:“我来叫你起啊,我有干什么吗?”

 玚珏的脸渐渐靠近,鼻尖对着凤以寻的鼻尖,呼吸之间自有一股令人舒服的淡香,尽管此时此刻凤以寻鼻孔里还扎着两只棉花团。她突然觉得玚珏有些危险,危险得让她喉咙发紧。

 玚珏一字一句地问:“那你刚才,在摸什么?”

 …糟糕,被他发现了。

 凤以寻脖子一横,道:“没摸什么呀,我在取暖。”

 “这样的夏季,需要取暖?”玚珏感受着身下之人身体的娇软,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渐渐他自己的身体就不可抑制地发生了变化,“你觉得,很小吗?”

 刻意在凤以寻的腿上摩挲了两下,即便是隔着衣衫也隐隐有发烫的温度,让凤以寻整个人一愣。

 玚珏问:“现在,要不要摸一摸?”

 凤以寻咽了咽口水,直面玚珏那可怖得简直像要吃人的眼光,问:“我、我…。。还可以摸?我倒是蛮想、想试试的…”见玚珏不说话,凤以寻便当做他是默认了,于是再度探下手去,感觉到玚珏的腹部比方才滚烫硬实了不少,越往下越烫,感觉都有些灼手了…

 当凤以寻终于抓到目标时,玚珏抿着深呼吸,凤以寻捏了捏再比划了一下,当真跟书里写画的差不多,不由大惊:“怎么…突然就这么大了…真是太神奇了…”

 “你还真的是…不怕死。”玚珏咬牙切齿,手却握上了凤以寻的,大有要将凤以寻吃干抹净的趋势。

 (三)

 凤以寻动了动身体,松了手,才认识到现状,道:“玚珏,你先起来,痛我了。”

 哪想凤以寻越是挣扎,玚珏就越得紧,直到她发现玚珏不对劲了,那滚烫如硬铁的东西一直抵着她…凤以寻缩了缩脖子,好声好气道:“玚珏你冷静些…我没有恶意的…”

 “那现在我对你有了恶意怎么办?”“那你也先别冲动”凤以寻认真道,“我这么早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玚珏眯着眼睛半信半疑,凤以寻举起三手指头,“我发誓。”

 玚珏深两口气,直直下身体里的躁动,也只有这身下的女子能让他这么没有理智。他撑起手臂,却没有起身,只是留给了凤以寻足够的空间大口大口地气。被窝里仍旧是笼罩着这一双人。

 玚珏问:“什么事,现在说罢。”

 凤以寻道:“那…。。你能先起来么?”

 玚珏:“不能。”

 “我觉得你在威胁我。”凤以寻鼓起勇气道。

 “哦?”

 凤以寻看着玚珏的眼睛,道:“是不是如果我说的不是什么令你高兴的话,你便会再下来?你这样给我造成很大的压力,先起来我才告诉你。”

 对峙半晌,玚珏终于妥协,起了身来。一身白色银丝的锦衣,衣襟大幅度地敞开,春光十分可观。凤以寻瞅了两眼,不忘连忙爬起来,与玚珏双双坐在上。

 凤以寻以一种十分虔诚的姿势跪坐着,双手放在膝间,很委婉地展开了话题道:“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唔还有很执着的等候…”

 她自以为很委婉,但玚珏一听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打断她道:“直接说重点,你想说什么?”

 凤以寻看了玚珏一眼,他渐渐抿起了,似乎在等待着暴风雨。凤以寻豁出去了道:“我们两个的事,我有认真思考过,我喜欢你,但是——”这个“但是”凤以寻转得尤其快,生怕玚珏只听半截就不准她再说下半截了。

 “但是?”

 “但是我觉得,”凤以寻继续道,“年少的时候对你说的那些话,现在看来有些不负责任。那个时候我没想那么多,对男女之间也没有太多的研究。只觉得你喜欢我,我要是喜欢你,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但事实上,我对我年少时候的想法出现的偏差,特地向你道歉。”

 玚珏尽量表现得不动声,但那双眼睛,却还是了他的心声,变得光彩不再。

 (四)

 凤以寻硬着头皮也要继续说下去,道:“昨晚我对男女之事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然后就发现我对你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觉得我更加倾向于珍惜和你之间的友谊。来打一个详细的比方。”说着凤以寻就将手伸过去,轻抚玚珏的脸,“我这样碰你的时候,你喜欢我碰么?”

 玚珏有些僵硬,在凤以寻的再三催促下,不得不僵硬地点点头。

 凤以寻再道:“那你再碰碰我看。”

 玚珏愣了愣,面对凤以寻认真的神情,缓缓伸出手去,十分珍惜地捧住了凤以寻的侧脸,修长的手指在她面颊上轻轻摩挲着。

 凤以寻不自地抖了一抖,道:“不行不行,这样太别扭了。玚珏你看,我就不习惯你这样碰我。”说着便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若对你也是你对我一样的喜欢,一定也是喜欢你这样碰我的。玚珏,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所以?”玚珏轻声问。

 “所以,”凤以寻道,“我这回是认真的,你不用再等我了,你先嫁罢。先娶也行。唔就当做是我负了你,但我暂且还没有碰你,所以我们都是清白的,你还嫁得出去。”

 房间里,诡异的沉默。

 玚珏的气场不对。凤以寻很自觉地往榻里面缩了缩,而没有选择逃跑。要是她这个时候逃跑一定是跑得了的,但她既然来了,就应该心平气和地将这件事跟玚珏解决透彻了。

 不然以后真的会危及到她和玚珏之间的纯洁友谊。

 凤以寻试着伸手去摸玚珏的手,讨好地问:“我们、我们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罢?”

 不料玚珏倏而轻易地就撤开了手去,让凤以寻只摸到了榻上的单。玚珏垂着眼帘,不辨喜怒,仿佛一下回到了当初那个很闷很安静的小少年,半晌才启淡淡道了一句:“没人告诉过你,做不成情人就再也做不了朋友了么?”

 凤以寻摇头,企图靠过来一些。可玚珏却退开了,转身下榻,平静地穿衣,拿修长英的背影对着凤以寻,嗓音淡淡道:“凤以寻,你现在就走罢。往后莫要这个时候来我这里莫要随随便便进我房间。”

 玚珏的话让凤以寻感到异常沉闷,就好像他将自己当成了和别的女子一样,再也不能近他的身不能入他的眼。好像,真的连朋友都不是了。

 凤以寻努力争取道:“我知道是我先对不起你,我现在跟你道歉你也不能原谅我吗?”

 “没关系,反正我早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玚珏穿好了衣,一身绯,翩然转身,长发如墨,肤莹白,却面无表情,“不想我看到你难过,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凤以寻,你走罢。”

 凤以寻怔愣地坐在玚珏的上没走,倒是玚珏先走了。

 这样的转折未免太快,连话本子里写的也没有这样快的。男人,真的是翻脸不认人的动物,让人无法言喻不可理喻。

 (五)

 到最后,她还是和她的青梅竹马一拍两散了。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不然凤以寻会这么大清早的跑来跟玚珏认真地说这件事?无非是因为她很重视他们之间的友谊。

 只是努力了一阵,玚珏不接受,也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凤以寻鼻子,取出鼻子里的棉花团儿,颓然地扔掉,然后慢地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玚珏的房间。

 心里想着,一只烂竹马,不要就不要了,有什么了不起。

 只是凤以寻这前脚一出妖界,后脚玚珏就择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只是想冷静一下,后知后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了一些对凤以寻来说足够造成杀伤力的话。

 两人就这样错过,像个冥冥之中天意故意开的一个玩笑。

 但是当天,凤以寻并没有回东极。直到将近中午东极来传话了,玚珏才知道,便出了妖界四处疯狂地寻找凤以寻出了妖界以后,坐在祥云上随便就让祥云往任意方向飘,然后落得一座不知名的山头,撂树上遮补了一觉。

 她睡得很安静,拿两片绿叶遮挡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闷闷的咆叫响起在凤以寻的耳畔,但凤以寻却没有反应。然后她所躺的树被一股力撞击了一下摇晃了几许,遮挡眼睛的绿叶飘然落地。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刺了凤以寻,她动了动眉头叹了口气。

 坐起来,垂落的长发散在肩上,凤以寻低着眼帘往下一瞧,竟是树下站在一只灰狼,灰狼正直勾勾地望着她,掉口水。

 凤以寻换了个姿势,将双腿垂下,有些悠闲地摇晃着。灰狼忒眼馋,一双眼睛咕噜噜随着凤以寻的双腿晃,好像随时准备飞跳起来咬住一样。

 凤以寻似乎没睡醒,眉头皱着,没什么情绪地看着灰狼,声音里还带着些薄薄的沙哑,道:“你吵到我睡觉了你知道吗?”

 灰狼只知道它即将有一顿餐。

 “我很不开心。”凤以寻继续道。

 随即不晓得从哪里席卷而来的寒意直灰狼,愣是让灰狼直打了个哆嗦。望着凤以寻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却感觉一样寒。眉间那银色的印记,让灰狼有些胆怯了。

 灰狼嗷叫了两声,往后退了两步。凤以寻道:“你坐下。”

 它竟真的坐下。但就是止不住滴滴答答地口水。

 “我没有朋友了。今天,我唯一最好的朋友,因为我拒绝了跟他相好,他把我从他家赶了出来,以后也都不再跟我做朋友。”凤以寻对着一头狼这样说道。

 兴许,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跟人倾诉反而不好,因为他们会知道自己的心情,会跑出去说。

 凤以寻问灰狼:“你觉得我错了没有?是他吃亏一些还是我吃亏一些?”

 灰狼歪着头看凤以寻,嗷呜了一声,似乎在说:我不想知道你有没有错有没有吃亏,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吃。

 凤以寻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这些,也不管灰狼回不回答她,她就是要跟一头狼讲她和玚珏之间的事情。

 脑海里想起那位红衣俊美的少年,安静美好得像一朵盛开在山崖悬壁上的山兰花。

 想起来的时候,心有一点点痛。

 (六)

 想来这些男女之情,朋友之谊,还是太复杂了一些。丝毫没有比佛经来得安宁。

 还是看佛经好,就不会被这些事情所烦扰。

 其实,是有一点喜欢玚珏的,凤以寻这样想。可能比朋友多一些,但是又比情人少一些。不上不下的,那个位置尴尬得很。不然为什么会心痛呢。在意才是会心痛的。

 清晨,被他榻里的时候,被他触碰着面颊的时候,感受他的呼吸纠着自己的时候,凤以寻不是没有感觉的。

 感觉除了不习惯以外,还有些慌乱。

 可母亲没有告诉她,情人之间相互触碰会有慌乱这一说。

 凤以寻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去以后,就再也不会碰这些复杂的东西了。蹲在树上,将头埋进双臂间,就那样安静地处着。

 下头的灰狼等不及了,站起来焦躁地在树下走了两圈,然后仰天直啸,声音十分响亮。整个偌大的山头,竟隐隐约约传来应喝。

 灰狼一咬牙,便猛力朝凤以寻所在的那棵树撞去。

 树突然就大力摇晃来,蹲着的凤以寻一个猝不及防没有站稳,便被摇下了树来,落趴在地上,身都是树叶子。

 灰狼一步一步走近,口水淌得更泛滥了。

 凤以寻抬起头来,看着灰狼,很平静道:“小狼,你这样很不乖。你没有看见我正伤心吗?”

 话音儿一落,灰狼刨着前腿就急不可耐地冲凤以寻呼啸着冲过来。凤以寻眯了眯眼,启道了一句“你太欠揍了”而后竟闪身了上去,速度快去灰狼看都看不清,不晓得凤以寻突然人就闪哪儿去了。

 “在这里。”

 等到凤以寻提醒它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灰狼的侧边,灰狼一扭头,就得了一只拳头。一拳被揍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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