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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爽!她来我也爽
  子夜时分,秋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突听窗扉轻轻一响,她偏头一瞧,立即看见袁彪推窗闪入房中。

 她刚起身,立即看见一位豹眼狮鼻海口,体态魁梧的六旬锦服老者随后掠入房中。

 她立即下榻行礼道∶“恭袁老!”

 “嘿嘿!秋菊!快见到任老爷子!”

 “是!参见任老爷子!”锦服老者贪婪的瞧了她的身子一眼,笑道∶“好!很好!”

 “嘿嘿!任兄,你且稍坐吧!”

 “好!好!”两人坐定之后,秋菊立即上前奉茶,锦服老者在接杯之际,摸抚她的掌背嘿嘿一笑道∶“很好!很好!”秋菊立即低头站在他的面前。

 袁彪嘿嘿一笑,道∶“秋菊,任老爷子乃是江西地面上唯一能与段良抗衡之人,你可要把握机会好好的侍候一番!”

 “是!”锦衣老者忙道∶“不!君子不夺人所好,袁兄,你来吧!”

 “嘿嘿!任兄,你还记得咱们在十余年前那段“一马双鞍”之妙事吗?”

 “喔!她顶得住吗?”

 “她比那位风蝶娘还上路哩!”

 “真的呀?太好啦!”说着,立即自动起身衣。

 秋菊后退三步边宽衣边暗暗叫苦道∶“糟糕!我一下子要侍候这两只老猪哥,怎有机会杀袁彪呢?”不久,她赤的仰躺在榻上待宰,袁彪嘿嘿一笑,道声∶“任兄,请!”立即站立不动。

 任姓老者走到榻前,双手抬起秋菊的粉腿,立即向外一分,腿立即一阵裂痛,不过,她仍然勉强挂着媚笑。

 任姓老者疾顶,毫不留情的直冲而入。

 他那“话儿”尺码甚大,加上猛烈的疾顶,一阵裂痛之下,她干脆啊了一声,全身故意剧颤数下。

 这副强自承受的模样立即使任姓老者嘿嘿大笑!他顶得更起劲了!袁彪嘿嘿一笑,道∶“任兄,十余年不见,你的功夫更进了,秋菊尚有任务在身,你可要下留人哩!”

 “嘿嘿!好货!真是好货!一起来吧!”说着,突然将左脚搁在榻上,右手抓起秋菊的右膝向上一抬,左手亦将她的体扳成侧躺着。他继续疾顶猛着。袁彪走到榻前,“口”对准秋菊那“梨涡”般的“旱道入口”徐徐向前顶,左掌则握住她的左着。痛!火辣辣的痛,旱道似遭烙红的铁条戮进去般疼痛难耐,她不由自主的低啊不已了!任姓老者听得热血沸腾,顶得更狠了!袁彪不甘落后,亦开始疾顶猛了!秋菊痛得冷汗直,低啊不已了!二老得意的边笑边顶着。她被得下定决心要除去袁彪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也会将这个任姓老者一并除去。

 她不甘心再被他们当作玩物了!盏茶时间之后,袁彪二人相视一笑,立即互换“阵地”秋菊的“早道”迅即被任姓老者裂,鲜血汨汨直了!她泪汪汪的求饶了!他却凶更炽的疾顶猛了!她终于痛得死去活来了!又过了盏茶时间,任姓老者方始哆嗦的“货”只见他出“老”凑到秋菊的嘴旁道∶“!”她一见到“老”上面的斑斑血迹,心中虽然痛恨不已,不过,她仍然张口边舐着。他满意的捏着左及顶动“老

 那雪白的左迅即捏着到处全是紫淤痕迹,不过,她仍然忍住左及喉中之疼痛不停的着。没多久,他哆嗦更剧烈的放缓力道了,她刚暗暗松口气,倏见窗外冒出一个头,而且正是水叮叮。

 她暗暗一怔,却见水叮叮的右手伸入房中,四支小树枝赫然挟在水叮叮的指中,她知道水叮叮要下手了!她匆匆一瞥袁彪已开始轻颤,她立即剧烈的扭动口,右手更搂着任姓老者的部用力的

 两只老猪哥乐得嘿嘿连笑了!水叮叮暗自冷笑,左掌再伸入房中,赫然又是挟着四支小树枝,秋菊瞧得大喜,立即更加卖力的表现了。两只老“猪哥”更乐了!倏听他俩低啊一声,身子一顿,秋菊趁机将双掌向外一堆,双腿更是猛烈的向外一端哩!“砰!”

 “砰!”两声,两只老“猪哥”瞪着双眼僵倒在榻前了,秋菊刚坐起身子,立即发现双之间痛不可耐。

 水叮叮闪入房中之后,立即搜索二人之衣衫,不久,她取出六个瓷瓶,立即逐一的检视着。她将一个瓷瓶抛给秋菊道∶“先上药吧!这些银票你留下吧!”说着,又将两叠银票抛给秋菊。

 “如何处理这两具尸体?”

 “任老鬼的身上有化尸粉,交给我处理吧!”说着,立即挟起两具尸体及衣衫掠窗而去。

 秋菊吁了一口气,立即取药擦拭伤口。

 药一沾上伤口,立即一阵子清凉,她心知此药不同凡响,立即里里外外的擦了一阵子,然后,方始着衣。

 她刚穿妥衣衫及戴妥面具,水叮叮已经掠向房中道∶“秋菊,你经过这阵子摧残,该下定决心了吧?”

 “是的!我要离这种卖日子,走!咱们去段家吧!”

 “你歇会吧!”

 “不!徐辉文随时会劫出段玉纺,咱们走吧!”

 “走!”两人立即掠窗而去。

 深秋的夜晚,夜风不甘寂寞的吹动着,它们已经开始在准备接冬天及练习唱“呼啸的北风怒吼”了。街上杳无人迹,连野狗也休息了,水叮叮和秋菊来到段家附近,便发现院中有人在来回的巡视。

 秋菊探视一阵子之后,低声道∶“你瞧见第二排舍右侧第二间房中有烛光透窗而出吗?徐辉文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是你们约妥之信号?”

 “是的!事成之后,他自会来此地和我会面。”

 “好点子!秋菊,他一现身,你伺机制住他,然后将此信放入他的襟领上面!”说着,立即取出一封信递给她。

 “人证和物证俱全,徐辉文死定了!”

 “他是罪有应得,你小心些,我在街角接应你!”

 “谢谢!”水叮叮离去之后,秋菊立即缩入那家民宅后院暗处。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就在秋菊紧张得手心微微沁汗之际,倏听一阵轻轻的衣袂破空声由远处传来。

 她起身探头一瞧,立即看见徐辉文挟着凤眼暴瞪,脸悲愤神色的段玉纺正从墙头掠来。

 她立即掠去道∶“得手啦?”

 “嗯!快带走吧!”

 “好哥哥,辛苦你啦!人家该如何答谢你呢?”

 “先带走她吧!我该回房啦!”说着,立即将人送了过来。

 秋菊在接人之际,倏地扣住徐辉文的腕脉,立听他失声叫道∶“秋菊,你疯了!快放手!”

 “放手?好!”

 “叭!”一声,她的右掌突然朝他的间一抓,立听他惨叫一声。

 她抓住那话儿及子孙带,用力的一推及一抓,那两个“蛋黄”当场被震破,鲜血立即伴着惨叫声道出。

 她将信朝他的前襟领一,一掌劈中他的心口,立即扬长而去。

 立见十余道黑影自段家后墙掠出。

 “砰!”一声,徐辉文及段玉纺皆仰摔在地上,那十余人一瞧见徐辉文二人,不由自主的骇呼出声。

 徐辉文痛晕了!段玉纺虽未晕眩,由于“哑”受制,苦于无法发言,他只好将凤眼朝身前之人连眨!那人会意的立即上前检视她。

 “姑娘,恕在下冒犯了!”

 “叭!”一声,她的“哑”应声而解。

 她吐出一口浊痰,正启口之际,段良夫妇及总管应三已经带着一票人疾掠而来。

 “娘,师兄,他…他…”段夫人忙问道∶“纺儿,这是怎么何事?”

 “师兄劫我离异。”

 “啊!当真?他怎么伤成如此模样?”

 “娘,先解开孩儿的麻吧!”

 “啊!我真是急糊涂了!”说着,立即上前拍开她的道。

 段玉纺起身之后,道∶“师兄劫我到此地,正与一位名叫秋菊的人会合之际,对方突然伤他,然后离去。”

 “真有此事?”段良拿起那封信,立见信封中央有一行娟秀的字迹“段异主钧启”他立即沉声道∶“偏劳诸位加强戒备。”说着,立即挟起徐辉文掠去。

 不久,他们三人掠入段玉纺的房中,段良将徐辉文朝椅上一放,立即折开那封信瞧着。“段异主钧鉴∶我姓水,单名金,乃是水姥姥义女,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令徒被一批神秘人物软硬兼施,女对盖贺及贵异不利。经我多方的努力,不但已获悉这批神秘人物之来历,更获悉令徒今晚劫持令媛,为避免祸事益扩大,特修此函告知真相。那神秘人物之首领正是“一枝花”纪凤娇,她为了要迫盖贺易容为流星剑客贺安仁,故决定以令媛胁迫盖贺。据悉,流星剑客贺安仁曾对纪凤娇始终弃,故令媛虽然能够离今之劫,后仍须留心。

 此外,纪凤娇已拢络天地双恶及另有一批女婢帮凶,我已经除去袁彪,今后尚祈多留意戈霸诸人之袭击。纪凤娇之子纪天仇师承佛手,此人一表人材,却诡计多端,而且对盖贺不利,希异主多加留意。以上之言句句真实,希及早采取应变措施。顺颂时祺!水叮叮敬上”段良瞧得不由咬牙切齿。

 在旁瞧信的段夫人及段玉纺亦脸悲愤。

 不久,段良沉声道∶“夫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唉!我夫复何言呢?”段良上前一瞧徐辉文已是气若游丝,立即皱眉道∶“夫人,他快不行了!你准备和他诀别吧!”说着,右掌立即按在他的“命门

 “呃!”一声,徐辉文吐出一口鲜血,段夫人一见血中有不少的紫黑碎块,立即咽声道∶“文儿,你真傻!”徐辉文睁开失神的双眼,立即泪下如雨!“文儿,你如何面对徐家的列祖列宗呢?呜…呜…”徐辉文的双颊肌一阵颤动,弱声道∶“我…死…有…余辜…┅有人…要害…盖…贺…叫他…多…多…留心…呃…”他不停的血了!段夫人泪下如雨了!段良沉声道∶“你知道那批人的巢在何处吗?”

 “不…不…呃…知…不知…道…师父…徒儿…对…对不…起…你…徒儿…┅该…该死…呃…呃…呃…”终于,他的头一偏,含恨而终了!段夫人立即抚尸痛哭。

 段良扶起她道∶“夫人,别伤心了,咱们尚有不少事待做哩!”

 “是!”

 ※※※※※

 此时,在庐山山下县城西门外的盖家正有一道黑影悄然掠入后院,正在房中辗转难眠的瞎老人突然放匀鼻息。

 他已经听见有人入院,他火大的要教训来人了!那道黑影全身黑色系列,眼中闪烁着亮光,他静伏及观看片刻之后,立即悄然起身游走。

 瞎老人凝听片刻之后,忖道∶“此人的步声绝非水当当,即似纪天仇哩!他为何在深夜时分悄然来此地呢?”他一听步声直接移向丁嫂的房中,心知来人必然对此地甚?而且根本不将他这个老瞎子放在眼中。

 他暗暗一哼,立即悄然起身。

 只见他的双眼一阵滚动,突然出两道寒光,哇!他没膳哩!只听他喃喃自语道∶“主人,为了清楚真相,请恕老奴违誓睁眼!”说着,他立即屏息飘向窗扉。

 他刚探出窗外,正好看见一道黑影在推窗,他立即沉声道∶“谁?”说着,身子已经掠了出去。

 那道黑影吓了一大跳,回头一见到老瞎子居然睁眼掠出,他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立即破窗而入。

 房中立即传出丁嫂的惊呼声及儿啼声。

 老者暗道∶“不妙!”立即掠去。

 他刚掠到窗口,立即看见丁嫂被那道黑影踏倒在地上,纪承祖则已被那人抱在手中,他立即喝道∶“你想干什么?”那人封住纪承祖的“哑”双掌朝他的双肩一卸,石掌朝他的小腹一按,声道∶“盖贺之孽种留之不得!”

 “你!你是纪天仇?”

 “非也!走开!”

 “哼!想不到老瞎子自闭双眼将近十八年,双眼一睁,居然会瞧见佛手之传人在欺负妇孺,佛手实在可悲!”

 “住口!谁是佛手的传人呀!老鬼,你若不走开,此子必定没命!”

 “下手吧!反正他已经被你卸筋断脉,即使长大,也是一名废人,何况,他与老瞎子根本没啥关连。”

 “没啥关连?哼!你在唬谁呀!”

 “信不信由你!”说着,立即掠入窗中。

 “老鬼,你真的不要此子之命啦?”

 “不错!为了抚养此子,老瞎子已经受够了,反正他是没人要的弃婴,他能多活这阵子,已是走运啦!”

 “你!你在唬人!”老人哼了一声,倏地一掌劈去。

 那人怔了一下,立即向右一闪。

 “轰!”一声,木榻立即被劈碎。

 老人趁机连劈三掌,得那人连连闪躲。

 老人冷哼一声,掌式一变,“太乙掌法”应手而出。

 那人惊呼一声,突然将纪承祖掷来。

 老人刚翻腕接住他,那人已经疾掠向窗口,老人喝声∶“哪里逃!”左掌一扬,一道雄浑的掌力已经劈去。

 那人一见避无可避,立即扬掌一劈。

 “轰!”一声,那人闷哼一声,顺势疾掠出窗。

 老人将承祖抛给刚起身的丁嫂,立即追去。

 那人落地之后,立即没命的奔去。

 老人冷哼一声,拔足疾追。

 两道人影便在寂静的街道追逐着。不久,两人追入林中,老人自恃武功了得,对方又已负伤,立即放足朝林中深处疾追而去。

 那人似乎对林中及周遭的环境甚为熟悉,只见他东钻西掠半个多时辰,老人仍然距离地二、三丈远。

 老人冷冷一哼,道∶“纪天仇,你逃吧!你尽量的逃吧!你最好带老瞎子回去见佛手,老瞎子要向他讨何公道。”那人不吭半声的继续朝前疾掠。

 没多久,两人沿着山脊展开“马拉松长跑”了。“老鬼,你再不回去救那孽种,他废定了!”

 “更好!老瞎子可省不少的麻烦!”

 “老鬼,你真狠!”

 “狠?和你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纪天仇,你为何要害承祖,上回是你劫走承祖的吧?”

 “住口!谁是纪天仇呀!老鬼,你别浪费力气了吧!瞧!”说着,倏见他的身子向右侧山下丛林疾掠而去。

 老人怔了一下,正掠去,倏见对方在掠上枝梢之后,居然藉着反弹力道疾掠而去,他不由一怔!没多久,他只能目送对方离去了。“高明!佛手的武功实在高明!唉!”

 ※※※※※

 八仙楼,凤城的首席酒楼,这天晌午时分,盖贺和甄霜登上八仙楼楼上,却见已经是座无虚席。

 盖贺正下楼,甄霜突然朝临窗座头一指,走了过去。

 小二忙陪笑道∶“大爷,真抱歉!”

 “怎么?那人的对面分明有两个空位,我们不能坐呀?”

 “这…”立见独坐在临窗座头的那位青年回头道∶“能!阁下只要喝得下这杯酒,自然可以入座。”说着,右掌立即朝桌面一拍!“叭!”一声,他身前的那个酒杯立即跃起六尺高。

 甄霜刚暗骇,对方的右手一挥,那酒杯立即冉冉飞来。

 甄霜一见酒杯似有一只无形手托住般飞来,她心知自己今天惹上麻烦了,立即望向盖贺。

 盖贺略一颔首,立即踏前一步。

 只见他将右手食指置于前二尺处徐徐的原地旋转着,那情形就好似咱们目前在旋转橡皮筋一般。

 那酒杯刚飞近“暴风半径”立即轻轻一顿,接着,它居然好似卷入漩涡般,随着盖贺的食指旋动在他的前兜圈子。

 “嗯!好香的酒儿,好似女儿红哩,不好喝,去吧!”说着,屈指一弹,那酒杯立即飞向那青年。

 青年的双眼异彩一闪,伸掌将酒杯接入掌中,道∶“好功夫!阁下可以入座,请赐告喝何酒?”

 “陈年状元红!”

 “小二,取酒!”小二恭声应是,立即快步离去。

 “咦?阁下为何不入座?”盖贺含笑道∶“我一向与友共进退,你再出一道题目吧!”

 “不行!除非令友能接住这一指。”说着,右掌一抬,姆指扣住中指尖,另外三指则微屈。

 甄霜轻轻一震,苦笑道∶“我到楼下吧!”说着,立即转身离去。

 盖贺望着青年的右掌,只觉那微屈的三指蓄势待发,而且可以攻向多处,他不由暗暗一凛。

 那青年的中指倏地一弹,正在他头顶右上方飞翔的一只绿头苍蝇突然低瞬一声,立即翻滚身子坠落而下。

 盖贺仔细一瞧,立见那只苍蝇的右翅无力的张开,仅以左翅挣扎连煽,企图平安无事的“降落”

 他的心中一动,顺手一招,那只苍蝇立即飞入他的手中。

 他取出“佛散”倒出一撮药粉按在苍蝇的背部伤口片刻,立见它欣然振翅飞去,而且直接朝窗外飞去。

 右侧墙角立即有人喝道∶“佛手传人果然不凡!”那青年原本再修理那只苍蝇,闻言之后,朝瓶底一瞧,乍见到那个佛字,他立即含笑道∶“阁下原来是佛手传人,幸会!”

 “抱歉!我不是佛手传人,我只是巧获此瓶佛散而已!”说着,立即收下佛散入座。

 不久,小二送来一个小酒坛及三碟小菜,立即退下。

 盖贺拍开泥封,立闻一阵酒香。

 他正拿取放在一旁的空酒杯,青年突然道声∶“让我来吧!”立即抓向盖贺的右腕脉。

 盖贺道句∶“免客气啦!”立即翻腕戮向他的掌心。

 青年微微一笑,立即化抓为切,疾切向他的食指。

 他将食指一收,迅疾又一弹,青年只觉掌背一麻,立即神色一变。

 贺盖握住对方的手掌轻抚弹中之处,倏见对方将左掌一扬疾拍向他的右颊,骇得他急忙松手去。

 对方倏将双手联袂攻来。

 盖贺立即使出太乙掌法去。

 不久,倏听“叭!”

 “叭!”二声,青年的双腕已被盖贺扣住,立见他挣扎道∶“狂徒,你还不放手吗?”盖贺怔了一怔,立即松手。

 对方取出一锭银子朝桌上一放,就起身。

 盖贺忙按住他的右掌道∶“别如此!否则,多难为情呀!”对方连三下,仍未出右掌,立即沉声道∶“你放不放手?”

 “放!不过,你别走嘛!”

 “我尚有急事待理,放手!”

 “行!留个名字吧!我是盖贺,盖世的盖,祝贺的贺。”

 “我…我姓夏,单名力。”

 “夏力,夏力,好名字!你的手好喔!”

 “放手!”盖贺朝他一笑,道∶“喝杯酒再走吧!”

 “不行!”

 “喝一口,一口就好,如何?”说着,左掌朝桌面轻轻一拍,酒杯立即跃向青年的嘴前。

 青年伸手接住酒杯,立即一饮而尽。

 他将酒杯朝桌面一按,那酒杯好似按入软泥般嵌入桌中,盖贺刚道句∶“好功夫!”对方已经转身离去。

 盖贺举杯一饮而尽,立即朝桌面一拍。

 那嵌入桌面的酒杯立即完整的跃出。

 他接住酒杯轻抚一下,立即放入袋中。

 他愉快的取用酒菜了!附近的酒客们在开“小型讨论”会了。不久,甄霜上楼道∶“可以走了吧?”

 “难得有雅士作东,多喝几杯吧!”

 “我在车上候你吧!”

 “如此急呀!好吧!”说着,抓起酒坛“咕噜”连灌数口,方始下楼。

 他这一下楼,立即有八人跟着下楼,他正上车,立即有一人唤道∶“盖大侠,请留步!”盖贺一见对方是位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人,立即含笑道∶“我承当不起大侠三字,请直接称呼盖贺吧!”

 “好!我是华山派鲁延寰,方才有福目睹你的绝技,景仰之余,颇想知道你的来历,可否赐告?”

 “有此必要吗?”

 “这…你既然不愿意赐知,我也不便勉强,他路过华山,可否驾临敝派盘桓数,略加指点呢?”

 “待机会吧!抱歉!我尚需赶路!”立听另外一位青年拱手道∶“我是衡山派邱登科,你可否赐告去向?”

 “有此必要吗?”

 “这…我可否沿途跟随及请益?”

 “抱歉!不大方便!”说着,迳自进入车厢。

 那群人立即脸色晴不定的目送马车离去。

 盖贺刚坐定,立听甄霜传音道∶“好弟弟,你闯祸了!”

 “闯祸了?你是指我方才推拒那两人之事吗?”

 “不是啦!谁愿理睬那种小角色呢?你知道夏力是谁吗?”

 “他是谁呀?”

 “我的顶头上司,本族的副院长夏莉莉,夏力正是她的化名。”

 “哇!原来是她呀!难怪手掌会又细又!”

 “你不该一再的摸她的手掌,她的手掌除了族长之外,根本没被别人摸过,更不可能被男人摸过!”

 “哇!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一由她的指法认出她,便会意的退去,那有机会提醒你呢?”

 “她识得你吗?”

 “我这张面具出自她的手艺,她岂会认不出,她一定在前方不远处等候咱们,该怎么办呢?”

 “你为何如此怕她呢?”

 “她虽然只比我大一级而已,不过,族长是她的生母,族长对她一向是言听计从,她若参我一笔,我非吃亏不可!”盖贺小由暗笑道∶“妈的!真是一物克一物,好!我既然逮到这个矛盾隙,我非将它搞大不可。”他立即苦笑道∶“有否挽救之法?”

 “她的情莫测,我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哇!那就“凉拌”吧!是她自已爱现,又不是我故意去惹她,她若发难,就让我来对付她吧!”

 “不!不!别把事情扩大!”

 “或者,我下跪求饶!”

 “不行啦!你别我嘛!”

 “好!你慢慢思考对策吧!”说着,身子一躺,立即闭目养神。

 他却暗忖道∶“妈的!要对付这种女人必须使用非常的手段,她先把我惹火了,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蛮干一场!”主意一决,他愉快的入睡了。黄昏时分,马车行近青县西南方十五、十六里处,由于人群越来越多,小霜便将马车放缓速度。

 那知,越往前行,人群越多,马车便似乌爬路般前进,不由令甄霜诧异的掀篷问道∶“怎么回事?”小霜应道∶“听说九华山上神灵显现,附近县城居民自三天前便陆续朝山膜拜,今参加之人更多,才会有此堵现象。”

 “迷信!沿途之中,有否瞧见信物或记号?”

 “没有!”

 “留意些!她一定不会干休的!”

 “是!”甄霜正缩回车厢,倏觉纤一紧,她侧首一见是盖贺搂着她,立即靠入他的怀中道∶“你可真能睡哩!”

 “秋高气,不睡白不睡,马车怎么停下来啦?”

 “一大群无知的城民迷信山上有神灵显现,相约朝山膜拜。”

 “真的呀?咱们去瞧瞧吧!”

 “有啥好瞧的,别凑热开了,人家担心死啦!”

 “担心什么呀?”

 “她呀!”

 “她?谁呀?”

 “你忘记了?副族长呀!人家担心得睡不着哩!”

 “傻瓜!她也是人,有何可惧的?安啦!她若敢找麻烦,瞧我的!”

 “你要如何应付她?”

 “应付她?错了!该她应付我!”

 “你太狂啦!别惹她!拜托!拜托!”

 “哇!她真的如此恐怖呀?”

 “不是恐怖啦!最好别惹她啦!”

 “可是,我已经惹了呀!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她会如何找麻烦,唉!”

 “瞧你如此紧张,咱们干脆下去走走,既可瞧瞧热闹,又可以透透气,说不定她已经忘了此事哩!”

 “忘了此事?她从未如此丢脸过?她忘得了吗?唉!”

 “哇!别叹气啦!车厢如此小,你再叹气,非爆炸不可,走啦!”

 “这…”

 “走啦!吩咐小霜入城去等候吧!别浪费时间啦!”

 “好吧!”她上前低声吩咐数句之后,立即与盖贺下车。

 只见远处山道入口处有一排排的男女井然有序的每行三步便下跪一次,每下跪三次便叩头膜拜一次。

 山道入口的两侧挤参加膜拜的行列,膜拜的动作又甚缓,难怪人群会越聚集越多。

 山道两侧林中甚为宽广,可是,却无一人通行,这分虔诚令盖贺感动之余,立即好奇的想知道个究竟。

 他一见对面路旁有一位老者坐在石上歇息,他便朝老者一指低声道∶“我去询问个究竟吧!”说着,立即挤入人群。

 甄霜苦笑一声,真气暗贯,立即顺利的推开人群行到对面。

 盖贺走到老者的对面含笑行礼道∶“老先生,您好呀!”

 “少年仔,你好!你也来拜拜呀?难得!这年头的年青人不是纶刀动争强好胜,就是泡女人,年头变啦!”

 “咳!咳!老先生,山上真的有神灵显现呀?”

 “有!我已经连拜两次了,在化城寺中有一个魔塔,每夜子时,塔中皆会有万丈光芒闪烁,那就是神明的“豪光”哩!”

 “真的有万丈光芒呀?”

 “事实上,没有那么长,不过,很长啦!而且又很亮,昨晚更比前晚亮,拜的人越多,神明越高兴,就越亮啦!”

 “真的呀?”

 “少年仔!多拜神明,有益无害啦!”

 “是!是!谢谢你呀!”说着,立即与甄霜朝林中行去。

 “喂!少年仔!不能走林道,那是大不敬呀!喂!喂!”盖贺淡然一笑,边走边问道∶“你相信那老人之话吗?”

 “胡说八道!”

 “可是,豪光该作何解释?”

 “可能是宝物即将出土的迹兆。”

 “是吗?”

 “近月来,江湖中一直传闻这一带即将有宝物出土,因此,有不少武林人物在暗中察访,我和副座亦是为此讯而来。”

 “什么宝物呀?”

 “谁知道?我起初为了它累得暗骂不已,不过,在遇上你之后,我觉得不虚此行,就不再骂啦!”

 “你那有时间骂呢?你光是叫“好弟弟,用力些!”就来不及啦!”

 “讨厌!人家不理你啦!”

 “当真?”

 “嗯!”

 “不后悔?”

 “嗯!”

 “好!再见!”

 “等一下啦!人家是不理你,人家要着你啦!”说着,立即将右贴上他的左臂。

 “拜托!你现在是男人打扮,别吓坏那些城民吧!”她嗲句∶“讨厌!”立即退开。

 “若是真的有宝物,你要不要?”

 “你呢?”

 “先瞧瞧再说!”

 “人家要抢入手!”

 “少来!别把小命抢掉啦!”

 “讨厌!人家要你帮忙嘛!”

 “不!自古以来,奇珍异宝皆是有德或有缘的人才可以获得,若是勉强抢来,罕有善终哩!”

 “讨厌!别说那些令人笑掉大牙的大道理,你不抢,别人自然会抢,若让你的仇家抢到了,你非倒楣不可!”他直觉的想起纪天仇及徐辉文,立即无语。

 她见状之后,暗自欣喜,一见天色已暗,立即加速前进。

 两人并不知道化城寺在何处,不过,他们沿着膜拜的人及每隔不到十丈便点燃在山道两侧的大红烛,顺利的来到化城寺。

 寺门入口有两位慈祥的中年和尚含笑鼓励那些善男信女,两人刚走到寺门前十余丈远,甄霜立即传音道∶“此寺原来是归少林掌管呀,麻烦了!”

 “怎么个麻烦呢?”

 “少林武功不凡,弟子又多,此宝若在此手中,外人甚难下手!”

 “进去瞧瞧吧!”两人沿着石墙而行,行到人较稀的地方之后,立即掠墙而入。只见宽敞的院子中央砌着一座铜塔,那铜塔高逾丈余,周围只有六尺余,四周砌有七级石阶可以上去。

 只见铜塔正面石阶前面站着两排年青和尚,他们十八人分别将右掌竖立于前,躬身摆出问讯礼仪。他们的左掌各持一串念珠,一边轻念佛号,一边徐徐转动念珠,那异严相貌立即使善男信女们肃然起敬。

 他们井然有序的排成三列,沿途膜拜上去,到了塔上平台之后,以双膝磨地绕铜塔一周,然后再起身沿阶而下。难怪这座铜塔会被称为磨塔。院中右侧摆着十余桶面及粥,邢些善男倍女绕塔下来之后,自动自发的取出碎银或串钱放入大铜钵中才上前吃“平安斋”

 盖贺瞧了一阵子之后,低声道∶“哇!这家寺庙可要发财啦!”

 “嘘!远处有不少的僧人在来回走动,他们虽然不吭半声,即在暗中监视着,咱们别太声张。”

 “好嘛!你饿不饿?”

 “唉!我那有心情饿嘛!”

 “那…我先去吃些东西啦!”

 “好吧!速去速回,别惹事喔!”

 “安啦!我不会那么无聊啦!”说着,立即含笑行去。

 他穿过人群走到大铜钵前面掏出一块碎银正放入钵中,却见站在钵旁的年青和尚道∶“这位施主且慢!”

 “有何指教?”

 “施主是否要吃平安斋?”

 “是呀!”

 “请施主膜拜之后再来吧!”

 “这…有此规定吗?”

 “抱歉!此斋专供善心人士食用。”

 “何谓善心人士?”

 “请施主去膜拜吧!”

 “喔!膜拜就是善心人士呀?太虚伪了吧?”

 “请施主尊重这些善男信女们!”

 “哇!你的口才不错哩!你居然会煽动他们哩!不行!我的肚子饿了,我现在非吃不可!”说着,立即朝一桶素面行去。

 那位和尚上前拦住他道∶“请施主放尊重些!”

 “不行!我非吃不可!”那名和尚一伸双手,立即按向盖贺的腹之间,盖贺一见他只是出招并没有吐出内力,心中不由一阵好感。

 他将身子向右一闪,那和尚立即扑空。

 盖贺朝竹筐中抓起一双竹块及木碗,一见那名和尚又扑来,他立即闪到另外一桶面旁迅速的挟起一撮面。

 远处立即有六名和尚快步而来。

 盖贺存心一试少林武学,立即在他们七人的阻挡及追赶中穿闪,双手一阵忙碌之下,边盛面边吃面。

 不久,已经有十八名和尚围着他团团转了,他在吃了三碗面之后,将碗筷朝一桶水中一放,立即返到一旁。

 那十八名和尚立即团团将他围住,盖贺取出三张银票拭去嘴角之油渍道∶“各位大师打算怎么办?”

 “施主藐视空门,理该赴殿向诸佛请罪。”

 “如何请罪?”

 “跪拜忏悔!”

 “好!走吧!”说着,顺手一抛,那三张银票立即自半空中飞落在大铜钵中,最妙的是,它们居然整齐的平躺在钵中。

 一名妇人正抛下一串铜板,乍见到一张银票上面的“伍百两银子”她惊叫一声之后,立即拭眼再瞧!没错!那三张银票皆是“伍百两银子”的大面额银票,她刚又惊叫一声,闻声围观的人也惊呼出声。

 一名和尚上前一瞧,立即快步行向前殿。

 盖贺却早已毫不在呼的跟着那些和尚朝前行去。

 化城寺的大雄宝殿甚为宏伟,盖贺一踏入殿中,立即看见一位古稀和尚跌坐在一个蒲团上,他便朝老和尚行去。

 立见两名和尚上前阻挡他及朝老和尚左后方七尺处的蒲团指了一指,他便含笑上前跪下。

 老和尚的左袖一扬,那些和尚立即行礼退去。

 盖贺瞧着老和尚准备接受询问,那知,若和尚一直微瞑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他在念些什么?

 盖贺凝听一阵子,只听老和尚一直低念“阿弥陀佛”及徐转手中的那串乌黑大念珠,他不由一怔!他一一瞧过神案上面的大小尊金身之后,一见老和尚仍在念佛,他不由忖道∶“哇!老和尚要和我比耐哩!很好!”他干脆跪着不动的运转起“太乙无上心法”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皆过去了,老和尚仍在低念佛号,盖贺亦仍在运转着长江大海般的内力。

 倏听后院传出一阵惊啊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宏亮整齐的梵唱及善男信女们的“阿弥陀佛”叫声。

 老和尚轻轻一震,立即起身望向盖贺。

 盖贺的灵台一片空明,仍然跪着运功,老和尚乍见到他那澄然晶莹模样,全身剧烈一震,双眼立即神光折折!梵唱声越来越高吭!阿弥陀佛叫声越来越宏亮!人群纷纷向后奔去,那急遽、纷的步声,使得老和尚也想到后院去瞧个究竟。

 可是,他一见到这位青年仍然跪着不动,而且鼻息悠长轻细,脸色澄然,他暗暗叫愧,立即又跌坐在蒲团上面。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梵唱声及阿弥陀佛声已歇,代之而起的是步罄及善男信女们的议论声。

 “好亮喔!我的双眼到现在还光蒙蒙的哩!”

 “是呀!我险些睁不开双眼哩!”

 “那豪光既多又长,而且到处闪烁,骇人哩!”

 “胡说!那是神佛在欣喜啦!”

 “是!是!”盖贺听来听去皆是这类言词,他的心中一阵暗笑,立即暗暗继续运功,存心和这位老和尚再耗下去。

 不久,一阵轻细步声接近殿门,只见六名和尚朝殿中一瞧,立即又自动的联袂悄然离去。

 甄霜混在人群中朝殿中一瞧见那名老和尚,立即暗骇道∶“什么?少林罗汉堂住持觉明大师居然来此地了,这…”她便边行边思忖着。盖贺艺高胆大,仍是继续调息着。寅卯之,老和尚起身将念珠朝神案一放,跪在案前蒲团上面,手敲木鱼及铜罄异严的做早课。

 那六名中年和尚神情肃穆的并列跪在老和尚的身后,齐声合唱。

 那异严的念经声、木鱼声及罄声立即使盖贺的神智一清,他不由自主的收功低头聆听着。经声袅袅,久久不歇,二个时辰之后,那六位中年和尚不支的起身离去了,立即有六名三旬和尚上前下跪念经。

 老和尚的声音渐哑,不过,他仍然继续诵经,他不用瞧经卷,无论是“金刚经”、“波罗心经”皆稔的念着。一批批的和尚每隔一个时辰便自动上前换班,黄昏时分,若和尚的声音已沙哑,不过,他仍然继续念诵着。盖贺根本不明白经中之含意,他只觉得那经声令他听得悠然神往,因此,他默默的低头聆听着。夜又笼罩大地了,更多的善男信女又来膜拜了,倏见老和尚起身走到盖贺的身前,深深的合什一揖!盖贺原式不动的飞到右侧六尺远的一块蒲团,避开那一礼之后,突然取出所有的银票放入油香柜中。

 “阿弥陀佛,老衲觉明,施主可否赐告名讳?”

 “盖贺!我可以走了吧?”

 “佛门大开,该来则来,该去则去,请!”

 “我可以去食用素面吗?”

 “荣幸之至,请随老衲来吧!”说着,立即先行出殿。

 盖贺跟着觉明大师来到磨塔旁,只见仍有一批批的善男信女上塔膜拜,三排长龙更是延伸到无尽头之处。

 他经过这一夜的静跪及一天的听经,心中份外的平静,他瞧着那些绕塔膜拜人群之虔敬神情,心中为之共鸣不已!突听∶“施主,请用面!”他一见是觉明大师亲自端来一碗面,急忙拱手道∶“愧不敢当,我是否可以上塔膜拜一周?”

 “施主尚介意本寺弟子昨晚之放肆乎?”

 “不!我出自至诚!”

 “老衲陪你上塔,请吧!”那六名中年和尚立即上前婉转向站在石阶前面的善男信女解说着,刹那间,他们欣然自动让位。

 盖贺一见觉明大师向那些善男信女合什行礼,他也立即拱手行礼,然后跟着下跪,一级级的膜拜上去。

 事非经过体验,并不知道难处,他绕塔膜拜一过之后,立觉双膝微痛,双眼微麻,他不由暗赞那些善男信女不已!却见觉明大师站在一旁指着铜塔四周的字迹道∶“据考证这些经文并非佛门之物,极可能是道家之物,有趣否?”

 “万同源,是吗?”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悟性之高,令老衲佩服!”

 “不敢!咦?左下方那个方印中好似刻着“太乙”是吗?”

 “施主果真是神目逾人,那二字的确是太乙,若衲就是因为这两字,推测这套经文极可能是出自道家心法。”

 “这…这套心法是依据原文锦刻的吗?”

 “是的!此塔建于唐朝,此文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文中意义深远,老衲推敲三年仍未能悟透。”

 “真有此事?大师可否解说一番?”

 “可以!这些经文由左至右绕周而刻,请听老衲逐字解说!”盖贺默听半个时辰之后,心中激动得险些高呼“万岁”因为,他已经由这些经文连想到“太乙无上心法”

 觉明大师越说声音越沙哑,他立即含笑道∶“大师,你歇会吧!我已经有些领悟,先让我瞧一遍吧!”觉明大师一瞧天色,道∶“好吧!不过,希望施主在子时前暂离此塔,以免被塔中出之豪光影响心神。”

 “子时之时,此塔会出豪光?”

 “正是!老衲告退!”说着,立即合什退去。

 盖贺了一口气,立即边瞧边暗诵,当他转了三圈之后,便已经将那些经文记于中。

 他再度由头开始瞧起,同时暗暗结合“太乙无上心法”推敲着。亥末时分,突见一名中年和尚上前行礼道∶“施主请暂退!”盖贺一见那些善男信女纷纷退下,远处四周早已围了人群,他立即跟着中年和尚下塔。

 不久,他看见觉明大师端坐在椅上,他刚打过招呼,觉明大师已经指着右侧之空椅含笑道∶“施主请坐!”

 “哇!不敢当!大师请坐主位吧!”

 “无妨,请坐了豪光快出现了!”

 “是!”他刚入座,突听一阵悠远的轻啸声音自铜塔下方传出,那些善男信女们纷纷双掌合什下跪。

 觉明大师亦肃穆下跪。

 站在二人四周的和尚们更是下跪,高声梵唱着。盖贺入境随俗的亦下跪了! Ku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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