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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温室的花朵当太久, 就没了抵抗风雨的能力。

 事情一多一烦, 傅盈下意识地就选择了逃避。

 卫少洲说的那些话只让她低落沉默了一会,没多久就被暂时抛到了一边。

 因为她的脑中已经被江棘占,再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人的感情。

 又晒了会太阳, 傅盈摸了摸发烫的手臂,总算有点满意地和宋珈蓝一起回了学校。

 F大虽然还未正式开学,但校园里的各条道上都人来人往, 其中有学生也有家长, 忙忙碌碌的,好不热闹。

 傅盈本想回楼上休息, 但走到宿舍楼下,她看到了不远处有许多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还有各个社团的学生们热情地在招呼新生。

 她不由停下了步子,一个想法倏地跃上心头。

 “怎么不走了?”宋珈蓝问。

 傅盈道:“珈蓝你先上去吧, 我想看看这些社团,今年的花样好像多了很多,感觉还有意思的。”

 “那行, 我先上去了。”说罢,宋珈蓝朝宿舍楼里走去。

 傅盈钻入人群,挤到各大社团的宣传桌前, 每走过一个点位就拿一张宣传单和报名表, 再问清楚每个社团的活动时间,一个个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

 等到一圈全部转完,她浑身是汗, 热得要命,但却心情洋溢,眼里是亮光。

 大一时她对社团不感兴趣,一下课就回了江家,所以一个社团都没报,此时她却忽然觉得社团这东西简直是绝顶的好物!

 回到宿舍,宋珈蓝被她手里的一沓东西吓了一跳:“这么多?你不会把所有社团的宣传资料都拿回来了吧?”

 傅盈热得脸颊红扑扑的,鬓角的头发也地贴在了脸上。

 她笑着点点头,说:“是啊,这样可以多选一选。”

 说罢她坐了下来,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再拿出她们大二上学期的课程表——

 排球社,每周一三五的下午六点半到七点半。

 话剧社,每周末的下午六点到八点。

 轮滑社,每周三四五晚上的七点半到十点。

 …

 …

 她算着时间把社团活动往课表的空格里填,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就把整个大二上半学期的时间都安排得当当,甚至连周末都没放过,从早到晚,不是上课,就是选修和社团活动。

 好学如宋珈蓝都惊了:“盈盈你干嘛?排这么你忙得过来吗?”

 傅盈落下最后一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课表:“就是要忙不过来才好。”

 要么上课,要么社团活动,反正不要和江棘在一起就行。

 其他理由都不好用,换成学校活动他总不能说什么了吧?

 而且她课多了,接触的人也会随之增多,关系一融洽免不了要聚会聚餐,到时候她就有理由可以很晚回去,甚至是不回去,住在别人家。

 不仅如此,这样还能方便以后逃跑。

 她一整天都在学校,负责看着她的人总不能站在班级门口盯着她上课,等她真的做好准备要逃了,就可以趁着人多的时候溜走,多好?

 傅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表格全部填后她还又看了两遍,除了给自己空了个三餐的时间,其他基本都填了,也就是说以后就算不住校,她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全得在学校度过。

 这样一来,等她到家也要十点半,再泡个澡就要十二点!到那时候就算江棘想要做什么她也可以用太困、太累来搪

 ——我不是故意不跟你好的,我是真的太累了。

 傅盈:我可真是个天才!

 “怎么还有恐怖故事部?盈盈你不是很胆小的吗?”

 “鬼都是虚构的。”

 她身边有真正的魔鬼呢。

 “还有这个绝地求生兴趣小组,是教求生的吗?”

 傅盈拿过单子看了眼:“不是,是游戏,名字叫绝地求生。”

 “你会玩?”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啊。”

 只要可以不和江棘待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学。

 傍晚时,管家来接她。

 傅盈上车后发现江棘不在,也没多问,他不在最好,这样她的好心情还能多持续一段时间。

 但江棘总归是要回来的。

 晚上九点不到,江棘推开了傅盈房间的门。

 他进来时傅盈正在泡澡。

 她的脸上敷着面膜,旁边放了熏香,神色慵懒惬意极了。

 但那轻轻的一声‘咔嗒’瞬时把她所有的镇定击碎。

 ——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保姆明明说他今天有应酬!

 她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扯掉面膜,有些慌乱地撑着浴缸壁,着急跨出去的同时又伸长手去够架子上挂着的浴巾。

 浴室滑,傅盈身上的沐浴又没冲干净,意料之中地滑倒在地。

 江棘一拉开移门,人的女体便以最驯服的跪姿出现在眼前。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兴味地勾起:“是想邀请我跟你一起洗澡吗?”

 傅盈咬着牙,疼得说不出话。

 膝盖结结实实磕在瓷砖上的痛根本不是她能受得了的,忍着没叫出来就已经是极限了。

 江棘轻笑了声,控制着轮椅来到傅盈跟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背,看着看着,视线不由得随着背脊线条往下滑,最后落在那仿佛藏着什么的尾椎处。

 周围全是热的空气,江棘嗅了嗅,是玫瑰的味道。

 “摔疼了?”他问。

 傅盈没有说话,她仍跪在地上,想等着那波剧痛缓过去。

 他伸出手:“来,扶着我。”

 傅盈低着头,神色羞赧:“你能不能先出去?”

 江棘没有回答,但他的轮椅转了个向。

 就在傅盈松了口气,以为他会出去的时候,江棘又转了个向,控制着轮椅朝她身后去了,再回到她面前时手上多了个淋浴头。

 他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就把头对准了傅盈。

 “脚的,还是我来帮你洗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宠溺,傅盈却听得一阵心慌。

 话音刚落,热水兜头浇下。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要开口的嘴巴也被迫闭上,否则就得吃水。

 她忽然有些后悔从浴缸里出来。

 明明他们互相之间什么都做过了,可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她还是下意识地畏惧,想穿上衣服,不希望被他看自己的身体。

 但很明显,她的行为完全是多此一举,还坑了自己。

 江棘深呼吸了一口热的香气,觉得口有些发热躁动。

 落在傅盈身上的目光暗了暗,他忽然把头的档位推到最高,这样一来头的出水量和水力度也到了最大,然后…

 他把头对准了那因姿势而显得愈加人的地方。

 “啊!”傅盈惊呼一声,双手缩回前。

 这样一来身体的重量全在磕疼了的膝盖上,她眼睛一红,再顾不得疼和羞,身子往旁边一歪,随后一手向前摸到防滑的软垫,想撑着站起来。

 却不想,这个姿势更显人,把她人身线全部了出来。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

 他不再忍耐,弯下,冰凉的手指一下扣住了那戴着细细银链的洁白手腕。

 晚上十一点,傅盈终于洗干净从浴室出来。

 她力地躺在上,宽松的管被起,江棘正在给她膝盖擦药油。

 只涂上去没用,还必须用力

 傅盈咬着袖管,哭得泪眼朦胧,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用怕我。”江棘垂着眸,看不出眼神。

 傅盈含着哭腔:“嗯?”

 “我只会疼你,不会害你。”

 傅盈不答,却在内心暗自腹诽。

 “听见了吗?”手指在淤青处摁了一下。

 傅盈疼得整个人弹了一下,含着泪道:“听到了!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可以。”江棘痛快地允了。

 傅盈了张纸巾擦眼泪:“别了,我困了。”

 “再一会我就走。”

 傅盈咬了咬,努力把哭意憋回去。

 又了许久,江棘才关灯离开。

 走之前还对她耳语了几句,傅盈闭着眼,只当没听见。

 他一走,她便睁开了眼,按捺着又躺了好一会,一直等到十二点半,确定他不会再进来了才轻手轻脚地下地,连拖鞋都没穿就走进了浴室。

 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但地上还有些

 吃一堑长一智,傅盈拿了条长巾垫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踩着它走到马桶前,摸着黑褪了子坐下去。

 她不想上厕所,可是…

 “哒”的一声,有个东西落入水中,发出一声脆响,随后被阻挡住的东西一股脑地滑了出来。

 傅盈闭上眼,手指攥紧子。

 等到她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脸色通红,头大汗。

 她看也不看地按了冲水,随后子,重新站在防滑垫上,继续摸着黑拿起了淋浴头。

 热水冲在下半身,傅盈恨恨地咬紧牙。

 冲了许久她才觉得干净了,无声地拿着巾把身体擦干。

 她还盖弥彰地把浴室的地面也用干巾擦了遍,等到所有的一切都确认没问题了,才垫着脚,小心翼翼地返回卧室。

 她心想,没关系的。

 要是江棘问起来她就说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掉了,她那时迷糊糊的也不清楚。

 准备好说辞,心下就安定了许多。

 她推开移门,想着出去换条睡,再吃个药。

 正当她盘算得好好的,刚一脚踏出浴室,就见卧室的灯忽地一下全部亮起。

 傅盈呼吸一滞,抬起头——

 只见江棘穿着一身黑色睡衣,坐着轮椅出现在她前方不远的位置,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江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随后视线下移,傅盈赶紧把衣服下摆往下拉,却已经来不及。

 只听他幽幽道:“盈盈,珠子呢?”

 “我,我…”她脑袋空空,呼吸急促。

 江棘忽而笑了,语气柔和:“没了也没关系。”

 傅盈一点没觉得放松,反倒更加骨悚然。

 江棘控着轮椅朝她靠近:“再补上就行了,不过这次,可不许再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我们换个更新时间吧。

 有一章存稿和木有存稿真是两回事,不如,换成11点叭?12好像也阔以。

 不管咋说还是来晚了,发30个红包叭。

 最近好穷,憋嫌弃我么么哒! Ku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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