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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唤醒
 午饭宋阿姨做了三个菜,两个素菜和一个红烧海螺。

 “白雪,今天的菜味道怎么样?”白雪刚吃了两口,宋阿姨就问。“好的,我看不比水晶居差。”白雪又夹了一口说。

 “瞎说,水晶居是滨海数一数二的大酒店,炒菜的都是特级厨师,我连级都没有,怎么敢跟人家大师相提并论。”

 “我真不是恭维你,味道真的和酒店的吃不出差别。你什么时候学会做海鲜了,是不是在家总给姐夫做?”“在家哪做过几次啊,我刚到这儿时老板送过去学习半个月,只学了几个菜。

 不要小看炒菜,这里边学问大了。看似简单的事,没学过就不会。你来之前,有一次买菜,我看见甲鱼像小盘子那么大,做甲鱼汤老板一定爱喝。于是就买一个回来,结果闹出了笑话。”

 “什么笑话?”“杀不死。你一碰它,脑袋就缩回去了,一直到中午老板他们回来吃午饭我也没杀死它。”宋阿姨现在还显得一脸无奈。

 “后来怎么办了?”“还是老板想出一个办法,用绳结一个套,当甲鱼头伸出来时,一拉绳子就把甲鱼头套住了。老板拉住绳子套,司机小孙按住甲鱼,我才杀死它。”

 “酒店可能也是这种办法吧?”“不能。听老板说,在酒店还喝过甲鱼血。像我们这种杀法,血都到砧板上了,收集不到。”“甲鱼血也能喝,多腥啊。”“说是大补吗,都是有钱的人才喝的。

 你没看见街里到处散发的小广告,宣传的都是补肾壮药,普通老百姓有买的吗,不都是那些大老板、贪官们才吃它吗。

 你说他们能不亏吗?天天泡妞、养小密…”宋阿姨发现自己又闯到白雪头疼的地方了,朝白雪不好意思地一笑,把话转到了白雪身上“昨天你去学校看见同学们都干什么呢?”

 “有成帮成伙逛街去的,有成双成对散步的,有围观篮球比赛的,还有拥抱亲吻的。”“看了有什么感想?”“感到同他们有较大距离,尤其是男女生之间那样亲密,我都替他们脸红。”

 “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幸亏你选择了上学,不然三年后你就会不再是少女,特别是思维将和我无异。”

 “我发现自己很难同他们融为一体,你让我多与他们接触,恰恰相反,我最不愿意到同学多的地方。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使我尽快改变目前这种局面吗?”

 “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你可以多回忆回忆过去,回忆你上学时的人和事,特别是你的初恋。”白雪听宋阿姨说到初恋,脸一红:“我一直都把精力用在学习上了,哪有什么初恋。”

 “别不好意思,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思。都是过来人,骗得了谁?不说初恋行吧,从初中到高中,你没有对男孩子感兴趣过,没有你非常喜欢的男生,你没有对男孩子有一种神秘感,尤其是想对男孩子那个地方个究竟?常想想这些,有可能唤醒你已经沉睡了的###。

 另外你要强制自己进入学生们的圈子,不能因为厌恶就躲得远远的。”“宋阿姨,你今天菜做的好吃,我吃得非常。你讲的道理也非常透彻,我听的也的。”

 “做菜是老板安排的,他说你上学累,要补充营养。这些话可不是老板安排的,是我自己胡诌的。”下午下课后,白雪在校园里漫无边际地走着,想着午饭时宋阿姨说的话。

 宋阿姨让她回忆自己的初恋,自己有过初恋吗?白雪问自己。初恋是指喜欢过男生,还是指正式同男生处朋友?初中、高中,都有自己喜欢的男生,那就算初恋?

 前面的呐喊声打断了白雪的沉思,原来篮球场上正在进行篮球赛。白雪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也走过去看看有什么值得这么多人大呼小叫。

 当她向场内队员扫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红队的5号不是高中的同学程石吗?几乎是同时,白雪马上又否定了自己。

 程石去年已经考到北京一所大学去了,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球场上。白雪眼睛,仔细看了看,确实不是程石,只不过什么地方长得有些像。

 他长得很耐看,不是小白脸那种,白雪不喜欢油小生。个子不是很高,最多能有一米八。但特别灵活,带球过人畅通无阻,投篮比较准不说,而且姿势优美。他每投进一个球,就带来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白雪也被他吸引住了,于是把目光都集中到他一个人身上。为了看得更真切,白雪不顾别人的白眼,硬是挤进了圈内。

 这回没有人能阻挡她的视线,她几乎可以同他“零”距离了。白雪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力量促使她也加入到了呐喊的行列,不过她只为他一个人鼓掌,只为他一个人叫好。

 由于距离近,可以看得更仔细,他身上的肌块都看得清清楚楚。每次他从她身边跑过,她都闻到了他身上的汗酸味。

 这时的白雪,开始变得兴致,对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观察得认认真真。再看他那个部位,哇,被汗水浸了的短紧紧贴在身上,前面鼓起很大一个包。

 白雪感到心跳加快,脸发热。她深怕别的同学发现她的秘密,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女生盯着男生那个地方,丢死人了。

 她向周围扫了一眼,还好,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球,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正当白雪陶醉在这未名的兴奋中时,一声哨响,比赛结束了。围观的同学一眨眼功夫就四散而去,喧闹的球场也一下子安静下来。白雪很认真地看着那个“5号”只见他套上外衣,拍着篮球和他的同学一起走了。

 白雪心头闪过一丝遗憾,十几个队员,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她的存在,尽管她那么认真地看着他们。白雪四下看看,诺大的球场,现在只剩下了两个篮球架子,不,还有第三个,那就是她自己。

 在回去的路上,白雪脑袋里都是那个“5号”白雪问自己,他哪里打动了自己。是因为他长得像程石,还是由于他球打得好?是他那张英俊的脸,还是结实的身体?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反正她看见他第一眼时,他就吸引了她。当初白雪喜欢常亮和程石时,也说不出理由,今天也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尤其是异,大概不用任何理由。

 “今天有什么喜事,看把你高兴的。”白雪刚打开车门,人还没有下车,宋阿姨就问了一句。

 “喜事?”白雪当然不能把看球的事告诉她,脑袋一转“吃完晚饭我开车送你回家,你说是不是喜事?”

 “你这个死丫头,明明是自己有高兴的事瞒着我,还往我身上扯。”“我天天都有高兴的事,你想知道那一件?”关上车门,白雪一边往楼里走,一边说。

 “是不是看上哪个男生了?跟我说说,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帅。”宋阿姨打开楼门,让白雪先进。“你只有遇见男生才高兴?”

 “女孩子看到喜欢的男孩子,那眼神都不一样,脸蛋都会泛起片片红云。你今天的情况就是,连汽车的声音都不一样,比哪天都快、热烈。”

 宋阿姨递给白雪一杯矿泉水。看见水,白雪才感到自己确实渴了,可能是刚才在球场呐喊的时间太长,也可能是刚才比较激动,出了一身汗。她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下去了。

 “谢谢,我正好渴了。”“我就知道你渴了,人要是高兴,其他问题都被掩盖住了。”

 “说你是神仙,你就想驾云了,小心别摔着。”“我不是蒙你,这是科学。感觉是靠神经传导的,人高度兴奋时,其他感觉都不为神经中枢感知。

 据说在战场上,由于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消灭敌人上,自己负伤都不知道,因为他此时感觉不到疼痛。”“行了,暂时把你的理论放一放吧。饭好了吗,我饿了。”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人要是高兴了,身体各部分都会自动调整到最佳状态,食旺盛,吃嘛,嘛香。”

 宋阿姨把饭菜摆上餐桌,朝白雪笑了笑,接着说“不信?你今天晚上睡觉都比以前香。”白雪真是饿了,她顾不得再同宋阿姨舌战了,端起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今天的饭菜格外香,似乎比那天在水晶居酒店吃的还好。把宋阿姨一直送到胡同口,白雪才回来。白雪一边开着车,一边想,宋阿姨刚才说的绝对有道理。

 就拿宋阿姨自己来说吧,说送她回家,嘴上推,心里不知怎么高兴呢,连额头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一路上光听她说了,白雪根本没有上话。下车后,往家走时,脚步轻盈、有力。

 白雪躲在车里偷看着她,单从背影看,根本不像40多岁的人,那身姿、那速度,好像30多岁。送宋阿姨回来,这时刘大江还没有回来,白雪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洗了个澡,很早就躺下了。

 躺在上,想着白天宋阿姨说的话,现在她对宋阿姨的话不仅深信不疑,而且几乎达到了迷信的程度。

 宋阿姨让她常想想初恋,但白雪不知道,初中、高中各有一位自己喜欢的男生,这是不是初恋?对男生自己也确实有过神秘感,也真的对男孩子那地方感兴趣过。

 白雪记得,还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对男孩子那东西感兴趣。在白雪的记忆里,她对男孩子那东西感兴趣,是在妈妈生了弟弟后。

 而且她还认为,之所以对男孩子那东西产生强烈好奇,完全是爷爷造成的。

 其实小男孩儿她见得多了,她们那儿,夏天很多小孩儿都光着身子,就是穿着子也是开裆的,小男孩儿那个小东西,都在外面。

 见的多了,并不感到有什么新奇,不就是撒的吗。至从有了弟弟后,使她改变了对那东西的看法。

 她从懂事时起就知道爷爷不喜欢自己,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抱过她,更没有给她买过吃的、穿的、玩的。

 弟弟就不同了,他从生下来,爷爷就喜欢他。爷爷经常来看他,还给他买好多东西,吃的、穿的、玩的。

 他们为什么不喜欢自己而喜欢弟弟呢?后来她发现,每次来,都眉开眼笑地要摆弟弟那个小东西,有时还用嘴去亲,甚至放进嘴里

 有一次正在亲弟弟那个小东西,弟弟把浇了脸,还到了嘴里,不仅不生气,还呵儿呵儿笑了起来。

 所以白雪认为,爷爷之所以喜欢弟弟,就是因为他长着那个小东西,因为自己没长那个小东西,所以他们才不喜欢。

 有时白雪也学着的样子,去摆或者弟弟那个小东西,被发现了,就会打她,说怕她不小心给捏坏了、咬掉了。

 可能是孩子的天吧,大人越是不让做的,他们越要试试。白雪经常偷偷地去摆弟弟那个小东西,当然大多是不在时。

 这个小###,是撒用的,白雪知道。下面那个囊里装着两颗比蚕豆还小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呢?秘密可能就在这里,真正喜欢的是那两颗小蚕豆,而不是###吧,白雪这样想。

 白雪也曾问过妈妈,妈妈说那是“打种”的。再问什么叫“打种”妈妈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大约在白雪四、五岁时,她再去摸弟弟那个小东西时,大人们看见了会骂她,女孩子摸男孩子那东西也不害羞。

 当弟弟院子跑的时候,再也不愿意让她摸那个东西了。再后来,不要说白天你看不见弟弟那个小东西,晚上睡觉时他都穿着衩,再也不让别人看那个小东西了。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大人们在她面前对那个东西更加讳莫如深。就这样,白雪心里的这个谜,被不断强化,对那个东西的神秘感同弟弟那个小东西的样子一样,都深深地留在了童年的记忆里。

 上学以后,可能是把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的原因吧,白雪心中的谜逐渐淡化了。使她重新想起那个谜,是初二。有一天,她突然血了,子都脏了。

 幸好是星期天,同学们都不知道。当时吓坏了,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妈妈告诉她,这是女孩子的正常情况,不是病,以后每个月都有一次。

 这又使她想起了小时候心中那个谜,为什么女孩子会血,而男孩子为什么不血?大概就是因为他们长着那个东西的原故吧。

 男孩子长大了,那东西长成了什么样,又成了她心中新的谜。从那儿以后,白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对男生感兴趣,喜欢同男生在一起。

 尤其是那个叫常亮的男生。他长得谈不上漂亮,皮肤还有点黑,但高大健康,有力气,初三的同学都不敢惹他。虽然男生都有点怕他,但他从不欺负女生,看见有的男生与女生吵嘴,他都过来制止。

 只要他喊一声,一般情况下,那些调皮的男生都会乖乖地离开。有不知趣的,还死着女生吵的,他去拉开他们,没有反抗的。

 所以男生们背后都骂他向着女生,讨好女生,甚至说他是女生的狗腿子,但当着面都亮哥、亮哥的叫着。

 白雪对常亮更有好感,她喜欢看他结实的身体,尤其喜欢他穿牛仔。牛仔把他的下半身裹得紧紧的,丰部,更主要的是男孩那个神秘地方,最吸引她。

 每次常亮穿牛仔时,白雪总要借口欣赏她的皮带卡,对他那个地方多看几眼。白雪奇怪,常亮那里为什么有时凸起显著,有明晰的质感;有时又很平坦,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上学放学,白雪都愿意和他一起走。和他一起走,不仅能有意无意地多看看他那个地方,更主要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她说不清的气息,使她兴奋、愉悦。

 有时走在路上,白雪曾产生想拉一下他手的冲动,但一直都没敢。如果这时他过来拉她的手,她不仅不会反对,而且会非常高兴让他拉,甚至紧紧抓住更好。

 然而一直到初中毕业,他也没有拉过她的手。她也曾多次想同常亮谈自己心中的谜,向他了解男生的秘密,但一直羞于启齿。

 上了高中后,白雪想同男生在一起的愿望更强烈了。白雪学习好,还是学习委员,和同学接触的机会多。

 有不会做的题,经常有同学找她,比较起来她更愿意给男生讲题。她愿闻他们身上的汗味,更喜欢从他们鼻孔里呼出的气。

 尤其是他们坐在她对面,两只胳膊拄在课桌上,用两只手托着下巴,听她讲题,他们呼出的气,吹到她脸上,热热的、的,有一种浸入心肺的感觉。

 那个常亮没有考上这所重点高中,白雪这时喜欢上了班里一个叫程石的男生,长得比常亮要帅气得多。

 虽没有常亮那么壮,但很高,他是校篮球队的队员。程石也喜欢白雪,虽然他没有向她说过,但白雪能看得出来,感受得到。

 程石是找白雪问功课最多的男生,本来他也是班里学习前几名的学生,白雪奇怪他怎么有那么多不懂的问题。

 有一次白雪发现了他的秘密,原来他根本没有听她讲什么。你看他像是专心听白雪讲题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实际上他是在看白雪。

 白雪不仅不生气,也不捅破他的秘密,还照样认真地给他讲,但白雪心里却感到非常幸福。两个人都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向对方表示过什么,只是彼此心里都有对方,时刻关注着对方。

 他们偶尔也在一起散步,但谈的都是学习、前途什么的,没有涉及情和爱。虽然他们那个地方经济很落后,但年轻人的思想并不落伍。谈情说爱,拥抱接吻很多高中生都会,甚至个别的还偷吃了果。

 可是白雪和程石两人一直没有出格的行为,从来没有拥抱接吻过,甚至都很少拉手。白雪最爱看他打篮球,他每次打球,只要有时间,白雪都会去观战,为他们这个队加油助威。

 夏天,当他光着膀子,运动短也被汗水打,都紧紧地贴到身体上时,整个人的立体图形显现在她面前。

 她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个人,脑袋和眼睛都随着他的跑动而转动。这时球场上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干些什么她都看不见,甚至球场周围的呐喊声她都听不见。

 如其说白雪看程石打球,不如说去看他的那个东西。白雪每次都很注意他那个地方,汗水打的短裹在他身上,使那个地方鼓起的包,比平时更加明显。

 但是无论怎样努力,白雪的眼睛还是没有办法穿那一两层纤维,看清里面那东西的准确样子。然而这已足够让她激动的了,每次她都心跳加快,浑身孔似乎都张开了。

 有时她仿佛真的看清了,但眼睛,才知道那只不过是留在自己脑海中弟弟小时候那个小东西印象的放大版而已。

 白雪多少次想让程石为她揭开心中的,但都被理智战胜了。在高考前报志愿时,程石婉转地向白雪表达了他的意思。他希望和白雪报考同一所大学,他说他要照顾她,希望照顾她一辈子。

 白雪当然听明白了他说这话的含意,但她已决定放弃了上大学,因此无法接受他的照顾,更不要说一辈子。

 但白雪不愿过早的使他伤心,怕影响他高考。不仅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决定,还为了让他高兴,她真的和他报了同样的志愿。

 他被第一志愿的学校录取了,而她连最差的学校也没考上。程石对白雪的落榜,痛心不已。

 当面用好话安慰她,背地里他为她落泪。他劝白雪复读一年,明年还报这个学校,他等着她,并且争取做兼职,帮她攒生活费。

 但他哪里知道白雪心里想的什么,对白雪打工的决定非常不理解,他说她是在糟蹋自己。白雪内心非常矛盾,程石对自己是真心的,不应该继续欺骗他。但正因为爱他,才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如其说让两个人痛苦,莫不如自己一个人抗着算了。她打工走那天,他到车站送她。

 在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他们抱在了一起,哭在了一起。他吻了她,这是她第一次接受男孩子的吻,没想到是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

 她任凭他吻着,因为她心里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最后一次吻她。

 因为她决定,她从此不仅要从他眼里蒸发掉,也要从他心里蒸发掉。不仅如此,白雪还将紧闭感情的闸门,直到闯出一条生存之路以后。

 到大江制衣打工后,车间里除了几个领导、维修工外,大都是女工,很少能接触到男人。

 在宿舍里,有些女工互相开玩笑时,会涉及到男人和男人那东西。每到这时,虽然白雪装出一副没有注意听的样子,实际上她争取把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听清,很怕遗漏什么,甚至渴望她们说得更详细些。

 到宁州后,她只去了一次新华书店,她在一本书上看见过男人生殖系统的解剖图,因为怕别人发现她一个女孩子看那种图,所以只看了几眼,就恋恋不舍地把书放下了。

 虽然只看了几眼,又是解剖图,她脑袋里还建立不起来那东西的完整图像,但是也让她非常兴奋,周身发热。

 她几次再想去那个书店,再看几眼那张图,但都没有时间去。她后悔没有认真翻一翻那本书,说不定里面有更真切的图,自己没有发现。

 从那次以后,晚上躺在上睡不着时,就想起那张图。每次想起那张图,身体里都有一种能量在涌动,血加速。

 常亮、程石经常出现在她梦中,有时是拉着常亮的手在遍地野花中奔跑;有时是同程石拥抱、亲吻。

 在梦里她多次看见他们的那个东西,有时是和弟弟小时候的那个小东西一样,有时又是那本书里的形状。

 每次梦到那个东西,她都非常激动,常常兴奋得从睡梦中醒来。每当这时她都感到非常遗憾,那些天天能挽着男孩胳膊散步、逛商场的女孩多么幸福,而自己只能在梦中重温那早已不属于自己了的故事。

 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享受男女爱,还要为生存拼搏。有时白雪也幻想,当自己工作稳定了,不再为生存发愁时,就找一个好男孩同他结婚,同他一起尽情地享受人类之爱。

 这时仿佛一个赤的男孩就站在她面前,他既像常亮又像程石,灿烂的笑脸、结实的身体都非常清晰,只不过他的那里很模糊。

 后来因为公司安装中央空调才遇到了秦刚。两个人都是打工的工人,也没有休息,又不在一个单位,所以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也只见面五、六次。

 秦刚与昔日的常亮、程石相比,应当说已经是个成的男人。白雪从他身上能感受到男人的刚之气,突出的喉头、宽宽的肩膀,给人以力量。

 白雪也想看看他子前面那个部位,可惜每次见面都是在晚上,在路灯的树影里,连脸面都看不太清,不要说身体的其他部位了。

 因此,做为男的重要标志物,秦刚在白雪的记忆里什么印象也没有,留给她的只有自己自由的想象。仅有的一次同男人结婚的梦,那个男孩子好像是秦刚,但连他的体都没有看见就醒了。

 然而白雪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给了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开始陪刘大江后,她第一次看见了成年人那个东西,这才知道那东西真实样子离自己的想象相去甚远,绝不是小男孩那个小东西的机械放大。

 这就是自己多年来一直渴望看到的东西吗,这就是隔着牛仔想看的常亮那个东西吗,这就是透过被汗水打了的运动短想看到的程石那个东西吗。

 当时看到常亮牛仔那个凸起是那么吸引人,看到程石短裹着的那个包是那么兴奋。

 而现在那东西既没有牛仔遮挡,也没有短包裹,就赤、明晃晃地悬在自己面前,它已不再是自己的想象,也不再仅仅是一张图,它已活生生、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仅看到了,而且摸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点儿激动,也没有一丝兴奋。

 是因为它不像小男孩那东西那么俊秀、娇,还是因为激动起来时,已失去了感?反正白雪感到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东西,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既不鲜活,又缺少灵气。

 但她一直没有解开的秘密,今天终于有结果了,她知道了男人那东西的用途。根据刘大江的表情,白雪知道了男人是通过那个东西在女人身上获得了愉悦和足。

 通过自己的感受,白雪也知道了那个东西带给女人的不是兴奋和享受,而是痛苦和恐惧。

 自己多少年来渴望同男人接触,没想到盼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后来白雪对自己的结论也产生过怀疑,宋阿姨每次从家回来时,那笑脸,那眼神,又不像遭受了一夜折磨和蹂躏,却像得到了无限的关爱和滋润。

 是自己有什么毛病,还是他年龄太大,或者因为他不是自己心仪的人?白雪目前还不明白。

 其实常亮和程石不仅仅留在白雪的记忆里,有时她也想起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她。

 程石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常亮是不是也考上了大学?如果考上了,现在是大二,他会不会就在滨海大学?如果现在能见他们一面多好,常亮的笑脸还那样稚吗,还愿意穿牛仔吗?程石的身体不会发胖吧,还是光着膀子穿着短打篮球吗?很多书上都把初恋描写得那么美妙,确实,白雪一想起常亮和程石,身体里就有一股热在涌动,如果去照镜子,一定会发现自己脸上的皮肤都变得更加光滑、没有一丝皱纹,两只眼睛会更加有神、放出青春的光芒。

 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今天在篮球场上看到那个“5号”白雪又有了那种感觉,他是继常亮、程石、秦刚之后,第四个让她心动的人。

 他现在好像就在她的眼前,那身红色的背心、短,是那样的鲜;那张英俊的脸,笑得是那样灿烂;那带球和投篮的姿势,是那样的优美。

 他短包裹的那东西同刘大江的那东西长的一样吗?那东西应当同人的脸似的,一个人一个样,他的一定很漂亮。

 开门声,使白雪脸上的幸福定格了,是刘大江回来了。 Ku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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